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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病死就行。”穆天寒答。
清瑟一驚,“病死?”
“讓你常年受凍,捱餓,身子自然是弱了,想要一副孱弱的身體病死,又有何難?”
清瑟狠狠閉上眼,告誡自己不要將憤怒和害怕表露出來,她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冷靜下來,將前因後果一一想清楚,才能制定出策略。
再次睜開眼,已一片冷靜,冷靜得連穆天寒都忍不住暗暗稱奇。
“好吧,既然穆教主這麼決定,那就這麼做吧。”不這麼做又能怎樣?語氣聲嘶力竭地和對方抗議,都不如裝大度來得舒服,清瑟找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坐下,而對方眾人都站著,就如同她高高在上,而其他人都罰站一樣。
“穆教主,那我怎麼來的?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剛剛不是不想問,確實不是問的時機,現在再問也不遲。
穆天寒狂妄地笑了一下,而後微微頷首,從屋外走進一人,那人也是與眾人相同的一襲黑衣,只不過在領口和袖口有著天藍色的火焰紋路,是西凌風。
終於,在李清瑟冷靜的面容上多了一絲驚慌,眼中滿是疑問和失望。“起初我還不信,如今不信也不行了,月,原來是你。”說著,苦笑。
西凌風突然很惱怒,她的眼中永遠是他而非他!是在冰冷水牢中的東傾月而不是站在她面前的西凌風!“李清瑟,我可不是東傾月,記住,本護法是西凌風,是熠教西護法!”他聲音不由得大了,失去了冷靜。
清瑟愣了一下,目不轉睛地凝視他許久,終於,她有了釋然的笑。“原來如此,太好了。”
眾人不解,西凌風追問,“什麼太好了?”
清瑟的笑容滿是柔美,她的面容在笑,但一雙美眸中的眼淚卻滑落。“太好了,背叛我的不是他。”
冷靜下來,李清瑟才察覺,這一切都是自己釀成的。東傾月、西凌風,面容聲音一模一樣,想必是孿生兄弟,而之前自己身份暴露,穆天寒派出了西凌風,想必月已經暴露了吧。
她終於知曉了東傾月為何遲遲不出現,原來,他是用自己的守口如瓶換她安穩的一生!
此時真相大白,她才覺察到之前自己幼稚可笑。她想著讓東傾月脫離熠教,談何容易?身居護法高位,想必知曉教派內的諸多秘密,分支遍佈天下的熠教怎能放過他!?
突然想起兩人在宮中最後一面,他當時笑著向她承諾,耐心等他,他一定會來接她。當時還未經歷風雨的她那般單純,真的以為他能辦到,卻忽略了他眼中的留戀與不捨。
是啊,現在回想起來,東傾月的眼神還歷歷在目,那眼中的愛戀與絕決,便告訴她,他要做的一切。
月啊,好傻的月啊。
清瑟突然很想笑,因為幸福溢滿了心胸。她笑出了聲,嬌笑如同銀鈴般悅耳動聽,晶瑩的淚水卻根本無法止住,傾瀉而出,最終變為大哭。
她好沉重!無法抗拒的沉重,他為什麼要為她做那麼多?兩人從認識到分開,還不到兩個月,他為什麼要對她好?用自己的一生來對她好?
西凌風的眉皺著,心中卻有一種衝動——若是李清瑟能為他哭,他寧願去水牢受那冰冷之刑。
“他在哪?定然在受刑吧?”她抬起眼,看向西凌風。
西凌風一愣,教主還在身邊,他要如何回答?但看到楚楚可憐的李清瑟,心頭卻如同刀割一般。“他在水牢中。”莫名其妙地脫口而出。
清瑟點了點頭,“也好,有我作伴,他也不會太過孤獨。”喃喃自語。
西凌風心頭突然湧起無盡怒氣,他的存在感呢?在她的眼中,他西凌風又是什麼?“李清瑟,你恨我嗎?”
“不恨。”清瑟抬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愛戀,可惜愛的不是西凌風,而是透過他的身影,想著心頭之人。“你只是個工具,就如同穆天寒刺我一劍,我不去恨穆天寒而去恨他手中之劍,那豈不是可笑?”
現在回想,這西凌風的漏洞甚多。
他和東傾月雖然一模一樣,但差距還是有的。東傾月一臉冰冷,但他的冰冷是外殼,內心是熱的、軟的;而這西凌風卻永遠面帶微笑,但一切都是假象,內心是冷的、硬的。兩人應該是兄弟吧?一個人是外冷內熱,一個人則是外熱內冷。
“哈哈哈哈。”聽到這,在一旁的穆天寒卻突然笑了,“李清瑟,你這女人當真有趣,若不是本座對鳳珠勢在必得,就憑你剛剛那番見解,絕不會殺你。”
清 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