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錦棉被柔軟,因為她突然坐起滑落,胸前風景盡顯,雪白玉兔彈跳,梅花粉紅。
這一景象讓穆天寒窒息,瞬間想到昨夜種種,雖然當時他無法動,但神智卻清醒,發生的一切他都知曉。童子功破了,穆天寒自己都意外,他不是應該暴怒生氣嗎?怎麼如此平靜。
除了平靜,竟還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是幸福!?
清瑟感覺到上身一涼,面色一紅,趕緊講被子抓起蓋在身上,“看什麼看,別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我,老孃可不是故意佔你便宜,你就是再漂亮有毛用,老孃的男人多了,脫了衣服都那樣,輪技巧,你的最糟糕。”
哪是糟糕可以形容?分明就是一條死魚躺在床上,還得她一個當女人的來那個,明明女人是應該享受的。
穆天寒一怔,精緻的眉頭皺起,她提到那些男人,為什麼他心頭這麼酸?不解!
見她憤怒的要起身,他趕忙抓住她,急急想辯解,卻又不敢出聲。用全部理智控制自己,他不懂自己的心理變化,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從前不說話是怕她看出他身份要了他的命,如今不敢說話還是因為怕她看出自己身份,卻不是因為怕死,而是怕她將他趕走。
他不想走!這幾個月是他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如果離開這裡,難道還要回到過去幾十年那種孤寂之中?
清瑟狠狠白了他一眼,“放手,最討厭你們這種公子病了,自認長得好看就盛氣凌人的,真不知道你這優越感從何而來,我告訴你,人的長相是最膚淺的東西,隨著青春的流逝容貌早晚不在,你好好想想,再衡量下你做人的態度吧。”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她也不例外。
穆天寒這回真的急了,活了四十多年,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孤傲,何事這麼手忙腳亂過?
他急得滿臉通紅,卻又不敢說話,只能死死抓著她的手腕,無計可施。靈機一動,拽起李清瑟的手,在她手心開始寫字。
清瑟聰明絕頂,從他這手忙腳亂的態度上便知他想解釋,為了打壓他那“公子病”的壞脾氣,故意不理睬,直到他抓了她的手急急寫什麼,才半推半就的應允,心中暗想,看他要怎麼解釋。
穆天寒急急寫了一堆東西,清瑟除了覺得手心癢,實在不知道他想說什麼,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也很可憐,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我說暖,你在紙上龍飛鳳舞的,我看起來都費勁,現在沒筆墨你還這麼寫,我肯定是看不出,給你個建議,你試試楷書如何?”
穆天寒一愣,他對書法還真沒什麼研究,只是依著本能寫字罷了。
抓起清瑟的手,一筆一劃開始寫,更是急得滿頭大汗。寫完一個字後,忙緊張地看李清瑟,如果她沒感覺出是什麼字,就趕忙再一遍,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穆天寒都不知自己從何時起,竟有如此耐性。
清瑟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表面冷靜,心中卻暗笑,原來這傲嬌的暖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費了好大力氣,清瑟終於明白暖所說的話——“你沒欠我什麼,謝謝你的出手相救。”
清瑟撲哧一笑,偽裝的嚴肅鬆懈了下來,“這樣才對嘛,別人幫助你,其實有時並非希望你能還情,但領情是必須的,一天天拽得和玉皇大帝似的,別人也懶得理你了。好了,你的毒也解了,天也亮了,我們起床吧。”
清瑟剛想起身,又被穆天寒拽了回去,繼續在她手心努力地寫著。此時的穆天寒十分痛恨自己的聲音,十分希望能親口將心中所想說出。——“你要做什麼去?”
“當然是找佔步娜算賬,操,她真以為老孃是好欺負的?竟敢跑老孃的地盤來撒野,今天老孃不把她打得滿地找呀,老孃就不姓李,改他們古拉那的姓氏。”一提這個,李清瑟就憤怒。那個好色的不男不女,害了暖,還逼著她獻身。
穆天寒更急了,這春藥不是那桑國女皇下的,而是叛徒西凌風,若是她順藤摸瓜地找到西凌風,以他對其的瞭解,他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沒了童子功,並不是就無法恢復武功,而不會那麼快,在短時間內他根本不是西凌風的對手。
著急,卻不知要如何阻攔她,情急之下,伸手攔住她的纖腰,一個順勢將她壓在床上,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
“你要幹什麼?”清瑟問。
穆天寒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想到了就做了,當做完發現無法解釋。剛剛初醒的清瑟,雙眼中還帶著些許迷離,面頰粉嫩柔美,唇瓣粉紅散發著健康的光澤,如此誘人。
他不小心又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