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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的羅侍衛,濟王被廢喪身,這羅侍衛亦受牽連。不過,這些都出於奸相史彌遠之

手,我那時年輕好動,又不懂事,與相府幾人相熟,便時常去打個秋風,混些吃

喝,不時也勞動些腿腳,權以為報。

照理,羅侍衛欲報妻父之仇,再怎麼也不能找到我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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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誤會了,與你有妻父之仇的,並非羅侍衛,應是另有他人!”激鬥

之後,紀紅書便靜立一旁,閉目運氣,此時呼吸調勻,睜開雙目道:“羅侍衛原

為本教的隱侍者,濟王當年貴為皇儲,羅侍衛與李元其師兄等幾人皆由本教派至

濟王府,擔負護衛之責。”說到這裡紀紅書不由嘆了口氣,才又續道:“羅侍衛

從未娶妻,於濟王府之變前,其父早亡,當然不會與你有什麼妻父之仇!”

“難怪那人如此了得!其靈幻多變的身法、召火之術與雀使你又如此相似,

原來他是貴教的前輩高手!”京東人語這時從廳口走近,忍不住道。

“我起初只道那人的身法,是隱遁術呢。”富春子道。

“怨憎會的確有人通曉一門罕見的‘偕隱術’,卻非羅侍衛。本門隱侍者所

擅者,乃是一些縮身、藏形的小巧法門,尚稱不上‘隱’字,羅侍衛入了怨憎會

後,多半又習得了‘緘口藏形十勝法’,十勝法中的形勝法,與隱遁術頗為相類。

隱遁術須耗力隱形、變身,形勝法則本來就是於‘像物’中取功,不影響內力施

展,兩者相較,形勝法的威力卻要大多了!”

紀紅書一邊解釋著,一邊卻眸凝旁思,似乎正心神不屬。

“怨憎會竟有這等高手,看來實力不容小窺啊!”富春子道:“那拜帖一到,

是否喻示怨憎會要開始動手了?”

“這是‘下書’,怨憎會行事雖兇厲狠毒、詭秘難測,卻也有他們的一套規

矩,譬如披麻作孝、蓄警等,下書之後,不見得會立即展開行動,其意欲令孽主

憂思繁慮,但凡令孽主焦心難受的事,他們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不過,下書過後,

他們一般也會留給孽主一個‘罵辯’的機會。”

“罵辯?”

“罵辯即是以罵作辯,他們當然不會平心靜氣聽孽主一一述說分辨,不過,

在步步收緊之後,孽主對仇敵不管是心中有數,還是混沌不解,私下裡往往會口

出怨惡之言,洩露一些口風,對施臨其身的事加以辨說。怨憎會最重因果,對事

發之‘因’,從孽主嘴裡說出,當然也很有興趣聽上一聽。私下憤怨之語,更有

可能發自肺腑,若是內中果有曲折誤會,當年之‘因’,另有真相,那麼,怨憎

會旁窺潛聽之下,自然收在耳中,由貞苦士作出判斷。”

“那怨憎會豈不是等於自設公堂,而由原告斷案?”

“那沒法子,他們總是相信自己的貞苦士的,但依常理而論,貞苦士也不願

報錯仇,放走真兇呀——罵辯過後,貞苦士又往往會‘示證’與孽主,讓孽主知

道因何遭受報應,從而痛悔於自己當年的惡行,而這也正是貞苦士的報復之樂。”

“若孽主壓根不知仇家是誰,罵無可罵,這‘罵辯’一節,豈非落空?”

“那就只有等他們先‘示證’了,屆時真相自明……”

“那……”

京東人語與紀紅書一個追問,一個應答,到後來,紀紅書有些難以招架,面

現薄嗔,搶白道:“亢總管,你當我是萬事通呢?還是當我怨憎會的奸細?什麼

都知道?”

京東人語嘿然作笑:“雀使既然把貨賣予我東府了,我不過助你將貨出清,

免留遺漏!”

紀紅書白了他一眼:“就數你滑頭!”

這是紀紅書第二次稱京東人語“滑頭”了,我暗下奇怪,這京東人語在東府

眾人中算是穩健了,喜歡胡亂吟詩,看上去還有點呆頭呆腦的樣子,紀紅書為何

總說他“滑頭”呢?隱約之中,我只覺紀紅書與京東人語之間,似乎有點打情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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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的意味。這京東人語瘦竹竿一個,又人過中年,鬢髮已露微白,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