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軍令,便錯失北伐之機;後來在徐州,他將希望寄託在史可法身上,結果他數次柬言,史可法都不聽,錯失收拾江北的重要時機,而這次他將希望寄託在左懋第身上,結果朝局敗壞,左懋第根本無能為力。
經歷了這麼多事,王彥心中已經不在像之前那樣,想著藉助他人之力,他想要的是親自掌握的勢力和權利。
心中已有定策,王彥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
這時,再看著一直陪著他的許嫣嫣,王彥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柔情,“嫣嫣,我替你贖身可好?”
王彥目視著許嫣嫣的美目,深情款款的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媚香樓雖然不同於一般的煙花之地,許嫣嫣也不用像一般的青樓女子那樣陪酒賣笑,可青樓就是青樓,王彥不可能讓她一直待在媚香樓中。
聽聞王彥之言,許嫣嫣心裡一陣感動,可又擔心王彥是否有這個財力為她贖身。
李貞麗雖然仗義,但他畢竟不是媚香樓真正的主人,贖金方面不可能有什麼優惠。
“嫣嫣一切都聽王大哥的安排。”許嫣嫣動情的鑽入王彥懷中,感受著王彥的體溫和心跳,而後有些擔心的道。“這大半年來,義母為了培養嫣嫣,可是花了不少銀子,王大哥要為嫣嫣贖身,恐怕一時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哩。”
秦淮河畔,青樓花船無數,其中被人看中,贖為自由之身的也不再少數,但這些青樓女子贖身的價格卻不一樣,名氣不同,天壤之別。
普通的不談,冒闢疆的《影梅庵憶語》記載,年芳十九的董小宛,贖身銀便是三千兩,而同為八豔之一的陳圓圓,則被國丈田畹,以千金購之。
許嫣嫣的名氣遠遠還沒有達到八豔的程度,王彥估計贖身銀,因該在兩千兩白銀左右。
王彥現在身上雖然沒有這麼多銀兩,也沒有其他銀錢來源,但他心裡卻並不擔心,他夢中見過一種新奇的紡紗工藝,換點白銀,因該不難。
松江杭州之地,紡織發達,數百人的作坊也不少見,王彥已經決定明日南下,去尋找實力強勁的富商交易。
“銀兩的事,嫣嫣不用操心,我自有辦法。”王彥輕撫著她,柔聲說道:“嫣嫣只需與義母商量需要多少銀錢便可。”
“那嫣嫣就依王大哥,安心等著王大哥來贖嫣嫣。”許嫣嫣幸福的將頭扎進王彥懷裡。
王彥微微一笑,不禁抱得更緊一些了。
正當兩人沉浸在甜蜜中時,許嫣嫣的小婢,卻突然進來,打破兩人親密的氣氛。“小姐,大樽先生帶著客人來尋王公子,讓奴婢前來稟報。”
聞言許嫣嫣便有些嬌羞的從王彥懷中掙脫出來,王彥聽了心裡不由得一陣好奇,但想著,這麼晚了,陳子龍還來找他,定然是有什麼要事。
當下王彥便同許嫣嫣起身,去外堂相見。
出了內堂,王彥便見陳子龍一臉焦急的坐著,劉順與錢一楓則急得來回踱步。
“公子,可算找到你了!”見王彥同許嫣嫣出來,劉順與錢一楓立馬圍了上來。
王彥見此不由得一愣,想不出什麼事情會讓二人如此急切,當下一臉疑惑的看著二人。“何事如此急著尋我?”
“是我先找到客棧,不見士衡,才與他二人尋來此處。”陳子龍這時也從座椅上站起來,走過來道:“士衡速速離開南京,返回泗州吧!”
“這是為何啊?”聞言王彥有些摸不清頭腦。
“朱國弼那廝向朝廷舉報,言公子擅離職守,私自前來南京,欲讓刑部派人鎖拿公子入獄。”一旁的劉順早從陳子龍處,知道了訊息,氣憤的道。
“我白天尋相熟大臣,串聯上書之事,傍晚回府,左大人卻早已等候多時。”陳子龍這時道出事情的經過,“原來左大人從都察院得到訊息,朱國弼舉報士衡私自來京,抓捕公文已經送到刑部,明日天亮就會有人前來抓捕士衡入獄。”
“左大人已經安排好了,公子我們連夜出城,回泗州吧。”錢一楓道。
這時王彥已經基本知道事情的經過,私自來京確實是大罪,但是朝廷新立,法度不全,本來不會有什麼事,可如果有人故意要整他,那就完全不同了。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速速離開南京,奔回到泗州,讓朝廷不好在四鎮抓捕,再有左懋第替他在京中周旋,過關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只是王彥才與許嫣嫣商定贖身之事,他現在卻要突然離開,對許嫣嫣未免太不公平,而且王彥也擔心他走後,朱國弼會為難許嫣嫣,所以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