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同時也將王彥誓死不降殺出重圍的訊息傳達出來。
許嫣嫣得之不禁淚流滿面!
王彥還活著的訊息,讓許嫣嫣重新振作起來,可如今天各一方,她也唯有苦苦思戀。
內堂裡,王彥同許嫣嫣四目相對,看著淚流滿面的她,他心裡一陣愧疚,他不敢想象,一個小女子,是如何孤身一人,跋涉千里流落南京,身陷煙花之地。
這其中的苦,其中的委屈,怕無人能知,王彥心裡疼得幾乎要窒息過去。他再也不能忍受,再也不忍看見,許嫣嫣受到任何的傷害和委屈。
這時王彥心裡不只是當初給許直的承諾,還有對許嫣嫣的情感。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將她擁入了懷中。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一次擁抱,似乎就是天長地久。
兩人相見,雖然未發一言,卻勝過千言萬語,許嫣嫣心中的委屈,一路遭受的苦難,都隨著王彥的這一抱,化成苦盡甘來的喜悅。
“王大哥!”
“嫣嫣!”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在對方的輕聲呼喚中分開。
外堂裡,劉順同錢一楓座在角落裡一邊等待,一邊交談。對於今天發生的事,兩人都十分興奮,可兩人的感觸卻並非一樣。
劉順只是覺得今天見了世面,以及李娘子的歌聲動人,至於什麼詩詞,他則全然沒有感覺。
錢一楓畢竟是讀書人,平時便嚮往著與人文鬥,今日王彥的行為,滿足了他所有的幻想,心中對王彥的崇拜,也就到了另一個高度。
兩人談論著今天之事,一個說曲好聽,一個說詞乃一絕,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子時三刻。
一陣睏意襲來,兩人見王彥還沒出來,便十分齷齪的想著,或許許娘子看自家公子一表人才,說不定要留下過夜。
錢一楓在軍中混久了,早已被老卒帶壞,劉順只是一個眼神,他便心領神會。
當下兩人一同起身,準備告辭離去,明早再過來接王彥。可正在這時,王彥卻從內堂退了出來。
適才他與許嫣嫣,訴說著各自的經歷,訴說著彼此的思戀,情到濃處,便忘了時間。
還是許嫣嫣看時間已經不早,才提醒王彥,這才讓他想起劉順和錢一楓還在外面等候。
王彥看許嫣嫣也需要休息,便約定明日再見,便告別出來。
“走,回客棧,明日先去尋左大人,再想辦法籌錢!”王彥看著兩人正準備離開,當下便招呼一聲,直接向外走去。
回到客棧後,三人便趕緊洗漱休息,但是隻睡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大亮,便又急著起來。
不多時,陳子龍便已經來到客棧等候,眾人託小斯去外面買了點吃食,匆匆對付一下空腹,就往左懋第府邸而去。
左懋第回朝已經有些時日,他回到南京之前,陳洪範便得到了訊息,知道他投清之事已經敗露,便棄官北逃。
弘光朝廷的一小部分朝臣,對於陳洪範獨自南返本就懷有戒備,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無法彈劾於他,而他棄官北逃則等於不打自招,承認了投清的實事。
左懋第回來的太急,等他到了長江邊上,陳洪範才得到訊息,因此陳洪範雖然棄官而逃,但他走的太急,事先沒有準備,結果在江邊耽擱了一天,被隨後追上的錦衣衛鎖拿。
左懋第回到南京後,陳洪範投清之事進一步被坐實,三堂會審後,便被斬於市。
隨著左懋第和北使團其他成員返回南京,與清庭和談破滅之事徹底坐實,左懋第連忙上書皇帝,請求速速改變國策,以應對眼下時局。
左懋第心懷壯志,可朝局卻沒有像他想象中的方向發展,皇帝被假太子案弄得焦頭難額,已經多日未曾早朝,讓有心柬言的左懋第苦悶不已。
王彥他們來的巧,正好皇帝今日又不早朝,加之左懋第雖然掛著兵部右侍郎的職銜,但其實在他北使清庭期間,實務早已被人取代,因此正好待在家中。
這時聽聞下人前來稟報,陳子龍、王彥來訪,左懋第頓時大喜,連忙親自去迎接。
“左大人!”一行人見左懋第親自迎接,連忙行禮。
“大樽兄,士衡。”左懋第親執二人之手,拉著他們便往府裡走,“士衡遠來,進去再說。”
一行人跟著左懋第來到客廳坐下,婢女上好茶點後,左懋第才開口問道:“士衡不是駐守泗州嗎?怎麼突然來南京了。”
“晚生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