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彥聽俞方棋之語,神情不禁一變,連忙讓人傳令,調忠武營兵馬,速速前往泉州水營。
王彥手下五營兵馬,忠義營留於福京,剩下四營都不精通水戰,王彥便只能矮子裡找高個,讓曾經於鎮江大戰中,參與過長江之戰的劉順,帶領四百餘艘戰船,組成王彥的水師。
在傳令的小校去調忠武營時,王彥也改變了計劃,同蘇觀生等人一同前往水塞觀戰,要看看鄭氏水軍到底有多利害。
不多時,王彥一行人就來到海岸邊,立於一塊巨石上,看著海浪拍擊的泉州港。
泉州已經被王彥拿下,泉州港裡的鄭氏水軍,想憑藉水塞堅持,但在王彥的水陸夾擊下,已經基本沒有可能。
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突出港口,船隊入海,才能避免被俘獲的命運。
“鄭氏水師果然利害!”蘇觀生看著海面上的戰鬥,不禁一聲讚歎:“劉將軍數十條大船,被幾條小船牽制,主力又被鄭氏船隊衝開,只知各自為戰,以四百對一百,居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利,鄭氏水師恐怕要突破劉將軍的封鎖了。”
王彥聞言,連忙命屬下取千里鏡來觀,只見海面上,戰船穿梭,火炮對射,濺起數丈高的水柱。
王彥不通水戰,但也能看出來,一方打得十分有章法,而另一方則顯得混亂不堪,完全沒有發揮船多的優勢。
劉順以四倍之戰船,卻被打得暈頭轉向,令王彥心頭不由得一陣震驚,看來無論陸戰,還是水戰,都絕非僅靠兵力就能夠取得勝利。
“鄭氏水師,領兵者是何人?”王彥放下千里鏡,謂左右道:“若吾軍中之將領,能有此等水戰本領,本侯經營粵海,將無憂矣!”
“啟稟侯爺!”俞方棋抱拳說道:“泉州水師統領鄭安,昨夜驚聞侯爺攻入泉州,連夜便駕船跑了,現在指揮作戰的乃鄭氏水師千戶施琅,字尊侯,泉州人士。”
“施琅?”王彥聞言,在腦中微微搜所,並未發現這號人物,“此人並非鄭氏嫡系麼?”
王彥在福京,同鄭芝龍爭鬥多日,自然要對鄭氏屬下大將都要有個瞭解,而他腦中對施琅之名,卻全無印象,那便說明此人並沒有進入鄭氏核心,沒有受到鄭氏重用。
蘇觀生聞王彥之語,不禁笑道:“侯爺這是想收服那施琅麼?”
“如此人才,既然鄭芝龍不用!”王彥點點頭,豪不隱藏心中的想法,“那本侯自然要得之,他若歸本侯麾下,本侯必以粵海相托也!”
王彥即將經略粵地,不是當初的揚州一座孤城,而是方圓千里之地,還有廣闊的粵海,地盤擴大了數十倍不止,治下有民數百萬,而他麾下還是揚州的那一套班子,這叫他如何能不思賢若渴。
“侯爺想要收服施琅此人,但似乎他卻不願歸附,反而一心向著鄭氏呀。”蘇觀生聞言,卻指著海面上的戰鬥,微笑道:“本官看來,不出半個時辰,此子必然能突破封鎖,而後揚長而去矣。”
王彥聞語,不得不承認蘇觀生之言,極有可能,劉順根本不是施琅的對手。
一時間,王彥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來,於是再次拿起千里鏡,觀看海面上的戰鬥,尋找破綻。
就在王彥與蘇觀生相談時,忠武營指揮使曲從直,已經領著戴之藩等千戶,帶著數千兵馬,來到泉州海邊。
王彥見此,心裡一喜,隨謂蘇觀生道:“此子今日必被本侯擒矣!”
當即,王彥便讓俞方棋打旗語,發號炮,令劉順全線收縮,採取守勢,以兵船優勢,擋住港口出口,而後又傳命曲從直搶佔海岸上的炮臺,調轉炮口,轟擊施琅的船隊。
劉順於海上同施琅大戰了一個早上,他一心想憑藉戰船的數量優勢,擊敗施琅,但卻屢屢被其化解,而他的船隊卻在數次進攻中,陣型變得散亂,反被施琅佔盡先機。
轟隆隆~的炮聲,在船舷上想起,劉順的坐船已經被嚴重擊傷,海戰的不利形勢,使他臉上掛滿了汗水。
“指揮使!”就在劉順焦急之時,桅杆上負責望和發令計程車卒,卻忽然向下大聲呼道:“侯爺有令,擺雙縱陣,封鎖港口,不許主動出擊。”
“不許出擊?”劉順聞言,臉上不禁一陣不解,他一直認為應該憑藉戰船優勢,圍殲眼前的鄭軍水師,但王彥的話,他卻不敢不聽,隨只得回道:“掛令旗,令各船回防,取守勢”
在王彥的命令傳出後,海面上的戰局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蘇觀生看了片刻後道:“劉將軍是當局者迷,急於殲滅鄭氏水師,但卻不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