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肯堂明白魯王的意思,遷藩入臺的計劃肯定是要執行的,但是卻不準備主動幫助楚黨,等楚黨出了問題,自然會向浙黨妥協,那浙黨就能攫取利益。
“下官知曉了,若是能安排李向中進入禮部,我們在朝堂的話語權,便又會重上一分。”
魯王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深邃的目光看向西華門外,他到想看看王彥用什麼手段來擺平宗室。
另一邊,唐王與豫王也站在一處臨街的房屋內,唐王臉色有些陰沉,而豫王低著頭,等著王兄訓斥。
“孤不是交代過你,不要插手此事,你卻不聽,你以為你做的事,楚王能不知道嗎?”唐王背對豫王,臉上流露出憤怒。
豫王有些不服氣,抬起頭帶著怯意說道,“王兄,我只是暗示了益王他們一句,就算王彥知道,也怪不到王兄頭上來,況且我覺得給王彥設定一些麻煩,也有利於王兄,王彥若是處理不好,王兄正好可以藉機弄掉幾個楚黨幹員。”
唐王見他不服,還頂撞,心中更氣,轉過身來,瞪著他道:“你就是這麼衝動,這麼自以為事,上次刺殺王彥的事,就弄得孤與蘇閣老很被動,若不是王彥不想把事情弄大,你早被消爵貶為庶人。這次你以為搞倒幾個楚黨官員,孤就能佔到便宜嗎?負責遷藩事宜的禮部左侍郎顧炎武是楚黨大將,戶部是楚王的族兄王夫之,現在負責南京穩定的是楚黨新銳夏完淳,他們三個人不管誰下臺,楚王都會把帳記載你的頭上,而就算拉下一兩個楚黨幹員,你以為空下來的位子,能輪到我們嗎?楚王就是給浙黨,也不會給我們,從始至終,我們再這件事上,就討不到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