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規模比較小,所以這裡生產的火器種類,也少一些,只鑄造幾種炮和一種銃,主要的任務,是修復各軍報廢和出現問題的各種火器。
鑄炮坊生產的銃,自然是自生火銃,至於炮,則是上次秋操時出現過的速射青銅炮。
王彥之前對馬軍諸將說,要給他們配炮,武昌附近有煤有鐵,為了節省成本,便直接在湖廣造。
此時,城外的校場上,五十門速射青銅炮,被依次排開,炮隊計程車卒,正在進行操演,但參與操演的卻不是馬軍的人,而是王彥帶來的忠貞鎮的炮隊。
明軍用於野戰的火炮,一般都是車載佛郎機,而佛郎機因為氣密性的問題,射程有限,只能打幾百步遠。
如果明軍裝備這種速射火炮,就可以將野戰火炮的最大射程提高兩裡,將使得明軍在野戰中獲得巨大的射程優勢。
五軍都督府的都督們認為,這種炮配合馬軍來打步軍,或許能夠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步軍與馬軍在野外相遇,步軍結成嚴密的陣型,馬軍一般很難突破,只能襲擾,慢慢拖垮,但是如果馬軍裝備這種速射火炮,就能在步軍的火炮射程之外,肆無忌憚的轟擊步陣,直到步軍陣線鬆動,然後馬軍突襲。
“轟轟轟”
校場上硝煙瀰漫,鐵彈在轟鳴聲中呼嘯著衝出,砸在地上,濺起片片泥土。
雖然忠貞鎮的炮隊,都是有些年月的老炮手,對於火炮操作十分熟練,可這些炮畢竟是新炮,他們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磨合。
王彥五月到湖廣,如今已經是七月,炮隊演練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便基本摸清了這批火炮的效能。
王彥看完炮場試炮之後,回到漢口新城中,他一回到行轅,便有人迎接上來。
“殿下,又有訊息送來了!”
王彥聞語將馬鞭交給屬下,便急忙走進行轅內,他一路穿過幾個穿堂,然後在一間大堂內停下。
堂內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沙盤,上面有五種顏色的小旗子,每一種顏色都代表著一方勢力,每面旗子上,還寫著軍隊的番號和兵力人數。
從沙盤上的態勢,就可以看出眼下局勢,整個天下大勢一目瞭然。
雖然代表中央的紅旗,是代表唐魯的黃旗和藍旗的三倍,但是北面還有數目眾多的黑旗和白旗,萬一這兩方也加入進來,大明的局勢便不好過了。
王彥將紅色的披風解下交給侍衛掛在牆上,然後又將頭盔摘下來在桌案上放好,隨即開口問道:“什麼訊息,說來聽聽?看看他們想怎麼對付我!”
“殿下,錦衣衛送來的情報說,魯王已經秘密離開南京,皇五子朱慈煥確係在魯王的手上!”王績開口說道。
後勇鎮的編制取消後,他也轉為到五軍都督府任同知。
王彥聽後皺了下眉頭,“這麼說來,魯王是鐵了心要起兵了!不過他將朱慈煥握在手中,顯然是抱著黃雀在後的心思,與唐藩並不是一條心。”
唐魯兩方合起來十多萬人馬,如果兩人一心,加上北面又有金和清牽制朝廷的軍隊,王彥還真是難以對付,但是兩王各懷鬼胎,那他應付起來就輕鬆許多了。
想到這兒,王彥又問道:“唐王呢?他現在有什麼舉動?”
“唐王目前還在南京,並且好像沒有要離開南京的意思!”王績沉聲說道:“不過金聲桓和鄭國姓,都派遣了心腹前往南京與唐王秘密會晤,至於商談的什麼,錦衣衛暫時還沒有探知。”
“唐王還在南京?”
王彥一陣疑惑,從得到的情報來看,唐王顯然是想讓金聲桓,在他回京的路上,半道將他伏殺。
南京城中,王彥的心腹眾多,駐軍也主要是王彥的人,唐王敢留在南京,他打什麼算盤?王彥一時間,不是很理解。
“這兩位殿下,都不是省油的燈!”王彥搖了搖頭,嘆道:“可惜,他們是宗室,註定與孤為敵,要是他們能服從於孤,聽從朝廷的號令,金、清早被孤掃滅矣!”
“是啊!魯王當年獨扛江南抗清的大旗,唐王也是有名的賢王,他們要是能夠支援殿下,天下早大定了!”王績附和一句,可隨即又話鋒一轉,“不過,殿下也不能手下留情,兩王都非容易對付之輩,殿下這次出手,必須要將他們連根拔起,不能再給他們機會!”
王彥自是知道,對於強大的對手,斬草除根,是對於對手最大的尊重。
王彥點點頭,“北面,有什麼動靜沒有?”
“有!”王績臉上露出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