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來影響周邊蠻夷,而影響遼的正是許多人眼中的弱宋。
宋這樣一個朝代,為何能存在三百多年?崖山之時,為何有十萬軍民,願意為這個朝代殉葬,是值得深思的。
人們嚮往漢唐,但“漢武雄圖載史篇,長城萬里遍烽煙。”“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是否是百姓想要的生活呢?
蒙元滅宋,用了四十多年,滅同時代的阿拉伯帝國用了多久,現代成為主流文明的西方人,同樣幹不過蒙古人,宋的滅亡,不是因為宋的落後,而是因為宋更為先進。
歷史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看歷史會發現,在近代是落後就要捱打,但在火器和糧食產量提升之前,確實誰先進誰捱打。
有人說,宋的版圖小,滿清的版圖大,我覺得他多少佔了一點時代的便宜,他正處於一個遊牧民族生產力提高,喪失戰爭**的年代。
這時不僅是東方,西方的遊牧也一起不行了。
中華歷史上,為什麼那麼多北統南,大體而言是因為南方的生存條件更好,人們沒有戰爭的**,戰爭成本高,而北方相對而言,戰爭成本低,戰爭**更為強烈。
王介之聽到這裡點點頭,“君臣之爭,在趙宋時,確實得到了解決,蒙元滅宋之後,蠻夷之邦,無法理解宋制的精髓,改中書省集權,設左右丞相,等於又回到了隋唐之前,結果蒙元入主中原百年,權臣輩出,除了開始的元世祖和逃入漠北的順帝在位時間長一點,各坐了三十多年江山之外,蒙元中間短短三十多年,卻歷經十帝,基本都是被權臣所殺,平均三年一換,可謂混亂不堪。”
王夫之也說道:“蒙元之禍,對我大漢而言,確實是一場災難,使我中華道統中斷百年。太祖皇帝逐蒙元出中原,雖號稱繼承宋制,但實際上百年隔絕,宋制如何,已經很難效仿,大明實際上是承接元制,所以太祖殺胡惟庸,廢除丞相,其實是歷史的必然。此後太祖集權於一身,整個中華制度,其實走向了歧途,不過後來設定內閣,又轉了回來。士衡是想,恢復宋制嗎?”
王介之眼前一亮,“有宋一朝,被殺的一品大員,只有張邦昌,岳飛兩人,而岳飛還是武將。若復宋制,君臣制衡,我王氏一族或許能昌盛百年。”
王彥搖搖頭道:“歷史向前發展,彥雖崇尚宋制,但宋畢竟滅亡了,既然宋亡了,那就說明宋制也有很大的缺陷。這就是我要說的中央與地方,朝廷與武將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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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存孔孟斥儒術滅理教
明朝走到現在,肯定需要改變,但治國如治病,必須先明病理,查其究竟,才能對症下藥。
明朝走到現在這個地步,與太祖皇帝最初的國策分不開,宗室人口的問題,閹豎的問題,商業的問題,以及皇帝與士紳階層對立的問題等等。
當一個制度本身出了問題,那其他各種問題就會跟著出現,皇帝集權,官僚內部間的制衡,轉化為皇帝與文官的對抗,皇帝為了引援,只好拉入太監,這是一條邏輯線,形成明朝獨有的政治特色。
王彥這時繼續說道:“宋朝在君臣制衡方面已經接近完善,但其在軍事上,強幹弱枝,對武將的壓制,也造成了宋朝的敗亡。彥的想法是借鑑宋制的君臣制衡之道,改革大明的內閣制度,並且適當提升武將的地位。將大明改造成富比趙宋,強比漢唐,傳承萬世的大帝國。”
“趙宋君臣共治,大臣與君上亦師亦友,確實令人嚮往。”王朝聘開口道:“前些天我檢視史書,見宋代侯延慶的《退齋筆錄》上有記載,宋神宗時,打算將一名犯罪的轉運使處死,宰相卻反對,理由是“祖宗以來,未嘗殺士人,臣等不欲自陛下始”。神宗沉吟良久後說:“可與刺面,發配遠惡處。”門下侍郎又以“士可殺,不可辱”的理由反對,最後神宗只得作罷,皇帝感嘆道:“快意事做不得一件。”大臣們則稱,“如此快意事做不得也好”。若我大明朝君臣之間,能夠如此,那就是我士人之福,我王氏之幸。”
王夫之看著王彥卻提醒道:“君臣之爭,延續千年,如今體制,乃皇權獨尊,士衡想要制衡皇權,進行改革,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到時不僅是皇帝,還有大批理學士人也會出來反對,但凡革新,都需要有思想,理念來吸引同道之人,士衡的革新思想,是什麼呢?”
思想是推動一切的源頭,自禮崩樂壞以來,春秋之際,百家爭鳴,那是中華民族思想最為輝煌的年代。
無數先輩,為了整個文明的出路,併發出無數思想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