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幾名手下聚在一起,一名千戶便開門見山道:“將軍,眼下局勢如此,兄弟都沒有戰心,您以為該如何是好?”
馬蛟麟對幾名手下都十分了解,平日裡欺壓良善,要打仗便縮在後面,從來不肯為誰拼命,現在一起來尋他,除了計劃獻城,還能有什麼其他的事呢?不過這樣一來也好,省得他再去說服,於是他便直接說道:“某等本來就是明軍,投降了做清廷的將軍,反正了便做回大明的將軍,一來一回,功過相抵,兄弟們還是跟某吃香喝辣,不受損失。”
“哈哈~”幾名千戶聽完,頓時齊聲大笑,顯然馬蛟麟之語,深得幾人之心。
嶽州城內本來有一萬守軍,但昨天跑了兩千,帶頭的是英親王阿濟格家的包衣奴才,現在城中便只剩八千綠營,其中一小半是都是馬蛟麟的屬下,他要發動叛亂,簡直易如反掌。
清將張應祥勸祖可法不聽後,見他又要堵住城門,心裡大驚,不由得大罵白痴,歷史上能有幾次背水一戰?
這首要的條件,同仇敵愾都沒有,他居然以為靠堵住城門,就能逼綠營死戰。
張應祥在城北看著士卒們慢悠悠的堵門,隨決定再勸勸祖可法,即便他不聽,張應祥日後也好向貝勒爺勒克德渾交代,但他從城北前往府衙時,卻見新投的馬蛟麟部似有異動,心中大為驚恐,隨連忙折返回北門,將屬下收攏到身邊。
他到沒有去救祖可法的意思,因為他怕城中一亂,王彥會趁亂搶城,到是連他自己也走不了。
這時他將兵馬集中在北門,又命士卒搬去堵住城門處的沙袋,只要城中一亂,他便立馬逃出嶽州,退回武昌。
果然,就在張部剛剛清理完門洞後,府衙處便傳出一陣喊殺聲,接著整個嶽州城頓時大譁。
張應祥見此沒有絲毫憂鬱,立馬開城,待著三千兵馬,逃出了嶽州。
城內的百姓,聽著喊殺聲心裡頓時一陣驚恐,生怕亂兵藉機禍害,隨紛紛緊閉屋門,一家老下赫赫發抖的藏在家中。
好在張部官兵知道如今將功補過要緊,不敢多造殺戮,對士卒多有控制,因而嶽州百姓才算逃過一劫。
城外,王彥聽聞城中之聲,隨即大喜,忙喚滿大壯來:“嶽州以下,滿將軍可帶著這批頭顱,以及繳獲的旌旗,向何騰蛟請功矣!”
滿大壯也聽見城內聲音,知道城中已經譁變,他頓時對王彥佩服的五體投地。
第200章得大勝騰蛟震驚
嶽州城的府衙中,王彥端坐在大堂之上,兩側立馬滿了甲士,顯得殺氣騰騰。
馬蛟麟和手下三名千戶,喜滋滋的押著被五花大綁的祖可法,來到堂上拜見。“此賊欲頑抗我大明天兵,現被末將等人擒下,帶來讓國公發落。”
王彥聞語,看了眼祖可法道:“汝父當年糧盡援絕,力竭而陷,非有意負國也。汝為其子,當學汝父,即便失節,為清廷之臣,也不領兵南來。然汝卻不顧汝父之意,對故國臣民多有加害,汝今陷於本督之手,可有話說?”
祖可法聽了王彥之語,卻怒道:“莫提那老東西,某待他如父,他幾時真心待某耶?當年大淩河之役,他將某送入清營為質,許諾以錦州投大汗,但其歸錦後,卻立馬組織兵馬守城,全然不顧某還陷於清軍營中,他有拿某當人子耶?若不是大汗寬厚,某早被斬殺矣!今某失手被擒,無他言,但憑處置也!”
王彥聞其言,眉頭一皺,他不禁想起時人所作的一副對聯,“一代名將,據關外,收關內,堪稱往復有忠義;兩朝貳臣,悖前主,負後主,真個裡外不是人。”
祖大壽是什麼為人,他和祖可法的關係,王彥不想評價。
王彥原本有那麼一絲說降祖可法之意,所以想聽聽他的自辯,但沒想到他心中卻懷著清廷,不可能招降,隨不禁微微一嘆,“既然如此,本督看汝還算硬氣,便留個全屍吧!”
說完,王彥一揮手,便有兩名甲士奔出,將其拖到衙外,直接以弓弦累死,而後草蓆一卷,埋到城外。
馬蛟麟等人,見王彥處理了祖可法,隨滿臉笑呵呵的等著他們的封賞。
在他們心裡的想來,丟掉嶽州的責任,並不全在他們身上,他們只是沒有跟著馬進忠等人南逃而已,但奪回嶽州他們可是出了大力氣,所以算起來,功還要大於過錯一點點。
王彥看著四人,心裡卻一陣厭惡,在他看來,馬進忠等部南逃,至少表示他們不願降清,而馬蛟麟不跟隨南下,反而說明了他見嶽州城空,隨留下來以嶽州獻清廷的投機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