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怕他那些吃人飯,不拉人屎的綠營?”
劉黑子說完,又拍了拍劉權的肩膀,而後就起身離開。
遠處一群揚州老卒見他過來,頓時笑道:“劉黑子,你個殺豬的,還挺會安慰人啊~”
“你們知道什麼,這秀才是某本家。”劉黑子在老卒們面前,卻沒有方才的模樣,“你們這群人,就是不知道上進,都沒看出來國公爺很在乎這些秀才麼?只要這一戰過後,某敢肯定,他們升官的速度,絕對快過我們,所以某先拉拉關係,萬一成了某的長官,某犯點小錯,也好說話啊~”
老卒們才不信這黑子的說辭,頓時就是一陣打鬧。
這時在前方的地平線上,忽然出現一面大纛,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綠營,滾滾而來。
這些綠營穿的亦是大明的盔甲,只是碟盔下拖著一條鼠尾辮子。
王彥拿起千里鏡觀之,看其衣甲,因該是從左夢庚的降兵中,改編的綠營。
這時大纛下面,身穿重甲的祖可法,也隨手拿起從荷蘭人那裡買來的千里鏡,隨便向河邊瞄了一眼,卻發現了王彥已經整頓兵馬在河邊列陣。
隨著綠營出現,河岸邊頓時響起一陣急促的鳴警之聲,四千大軍,在河岸邊列好陣行,中間是兩千步軍,兩側則各自遊離著一千精銳騎兵。
四千人馬隊形分明,旌旗招展,按著規制站好,車粼粼馬蕭蕭,西風中一片寂靜,只有戰馬打著響鼻和風捲大旗的獵獵聲。
祖可法見此卻不禁哈哈一笑,“背水列陣,王士衡,徒有虛名也。本將兩萬人馬,可分五隊,一隊衝,四隊壓陣,以車輪之勢,還懼他一鼓之氣耶!”
這時祖可法看了下,放下千里鏡,在馬背晃了晃,胸有成竹的道:“傳令全軍,加速前進,本將要生擒王士衡。”
一時間,綠營兵滿山遍野的向河岸奔來,整個大地都跟著一陣顫抖,揚起大片塵埃。
謝曠堅持要立在眾軍之前,他看著迎面奔來的兩萬清兵,頓時口乾舌燥,心臟狂跳,他也略懂武藝,曾經獨自面對七八個土賊,也不曾落過下風,但這千軍萬馬的場面,他卻頭一次見,也是頭一次經歷。
王彥感受道他的緊張,不禁讓戰馬後退幾步,與他並行,“不要怕,等下跟在本督身後,直接衝他大纛,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停下,本督保你無憂。”
謝曠聞言,又看了擺好陣型的督標親軍,不禁疑惑道:“不是等清兵來攻嗎?”
王彥搖了搖頭,而後笑道:“祖可法也是此般想法,所以他今日必敗。此時他若穩住陣型,本督還有些麻煩,但他見本督列陣於此,又見本督兵少,以為本督會保持陣型死守,然後反擊所以他想靠近之後,在擺好陣型與我正面決戰,但本督卻等他一停下,便立馬殺出,定叫他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定要打得他措手不及,大敗虧輸。”
謝曠聽了,他看著快速奔來都綠營,心中似乎有些明白。
祖可法領著幾百騎兵,先到離明軍陣前五百步的地方停下,等了片刻之後,兩萬綠營兵才趕上來。
這時祖可法才命旗鼓揮動紅旗,令各營人馬恢復陣型,按營頭列陣,而後再與明軍開戰。
可是他令旗才剛開始舞動,戰鼓還沒架好,對面明軍中,王彥就一把抽出戰刀,大聲呼道:“兒郎們,殺虜啊~”
一瞬間,王彥一夾馬腹,一騎當先,揮舞著戰刀衝出從陣中殺出,身後五十名親衛騎兵,護著帥旗,也立馬奔出。
謝曠騎在戰馬上,心中突然湧起一腔熱血,他高聲喊叫,來發洩出上戰場的緊張,但喊叫聲很快就被身後緊跟上來的步軍所淹沒。
這時兩側遊弋的兩千騎兵,也縱馬衝向綠營的兩翼。
祖可法見此,心裡頓時大驚,他兵馬剛到,還沒休整,有些營頭已經跑亂了編制,現在王彥卻直接攻殺上,讓他全無準備,真是可惡至極。
五百步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瞬息便至。
在沒有嚴密陣型的情況下,綠營鐵定被殺個對穿。
戰場上,人多的優勢要能指揮才能發揮,若人多不能指揮,一片混亂,那反而不如人少精幹的一方。
祖可法現在就是面臨這樣的情況,他眼看明軍就要撞擊上來,特別是奔騰的騎兵,已經使綠營兵一陣慌亂。
這時祖可法,原來擺好正型,然後分五隊車輪作戰的想法,已經破滅,但他卻十分果決,立馬下命全軍衝鋒,以希望靠人數的優勢,來鼎定戰局。
河對岸,滿大壯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