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但水師官兵,依然將壓在船頭的沙袋丟入江中,又用長杆猛撐,才使戰船船底脫離淤泥,從新往西岸使,去接另一批士卒登船。
“弓箭,鳥銃!”綠營兵將領,見五忠軍衝上岸來,頓時揮刀發令。
矮牆後,一排清軍弓手,聞命站起身來,彎弓搭箭,他們將箭頭斜指天空,刷的一下騰空而起,如飛蝗般射向明軍。
一陣慘叫聲響起,重型的破甲箭,錐形的箭頭,輕易撕開五忠軍的衣甲,插入士卒的胸膛,大量鮮血湧出,士卒痛苦的仰面倒入江中,水面上開出朵朵殷紅。
“舉盾”跋涉上岸計程車卒,在將官的指揮下,幾乎在同一時間,將盾牌舉起,護住身軀。
“衝啊!”士卒們在岸邊,稍微整頓了一下隊形,統領們便再次大喊,而一聲吼完,便高舉戰刀,身先士卒之前,奮力向清軍發起了衝鋒。
“殺啊!”上岸的廣武營,高聲回應,剎那之間,先登岸計程車卒都奔跑起來,他們一手舉盾,一手持刀,奔跑如飛,一往無前。
第712章突破阻擊下
忠武在五忠軍中參與的戰鬥最少,只經歷過粵東保衛戰,以及攻打閩西的戰役,立功最少,但並不代表他就比其它幾部差多少。
王彥一直賦予忠武鎮看守老巢的重任,由此便可以看出他對忠武的信任。
因為參與的戰事少,所以忠武鎮的損耗也少,沒有太多新卒的加入,使得士卒與士卒,士卒同將領之間形成了默契。
此時每名將士都發出憤怒的吼叫,兩千多刀盾手,疾如風,猛如虎,冒著箭矢,衝向清陣。
另一邊,在大炮打的滿目蒼夷,四處硝煙升騰,火苗閃爍的清軍陣地上,清兵也嚴陣以待,清軍弓手們再次搭箭齊射。
這時五忠軍計程車卒已經接近,他們這一次卻是瞄準了目標,進行直射,箭矢密集的射出,噌噌噌的釘在盾牌上,也有士卒在奔跑中被射中大腿,立刻身子一跌,向前撲倒於地。
清軍中的鳥銃手,這時也點燃了火繩,抬銃打出一輪齊射,鉛彈打在藤牌中心的鐵皮上,火星四濺。
一名廣武營的藤牌手的運氣不加,鉛彈打破了藤牌,又擊中了他的胸膛,他整個人便如遭重錘,倒飛著撲倒,等他痛苦的抬起頭時,嘴中以有鮮血溢位,他雙手撐地,想要從新站起來,但試了兩下,卻身子一軟,慢慢趴在了地上,殷紅的血液從他身下留出,將周圍染紅一片。
相比於弓箭和銃手,對廣武營威脅最大的還是清兵陣中的小佛郎機。
十分慶幸的是,在之前的轟擊中,清兵用完了子銃,所以炮隊轟擊的速度,大大減慢。
不過,這支綠營炮隊的素質明顯不錯,分工有序,動作迅,竟不在五忠軍之下。
“放!”清軍指揮揮旗大喊。
轟隆的炮響,將操炮的綠營兵震得雙耳嗡鳴,騰起的硝煙眯了清兵的雙眼,而幾乎就在同時,本就被弓箭、鳥銃擾亂了陣行的廣武營藤牌手,立刻就被炮彈打出一條條的缺口,損失觸目驚心。
“殺!”廣武營指揮舉著盾,全力奔跑,一雙眼睛,快噴出火焰,還有一百多步的距離,他身邊卻不時有一聲聲慘叫傳來。
本來緊緊跟在他旁邊計程車卒,忽的一下就不見了身影,可他沒有時間去看,他只有不顧一切的猛衝,用最短的時間貼上去,否則就會有更多的弟兄倒下。
青戈江西岸,王彥猛然放下千鏡,這麼大的損失,讓他有些肉痛了。
一旁的高一功也放下千里鏡,說道:“看旗號,正面的綠營兵,應該是李本深的部隊!”
王彥聞聲,不禁又把千里鏡拿起來觀看,他將圓形的視界,移動到清陣後方,見一個李字大旗下,站著一員身穿黑色馬蹄袖,戴著碗帽的將領有些面熟,還真是李本深。
王彥心頭不禁一沉,李本深是高傑的外甥,他的部隊自然是,曾經江北四鎮中最能打的高傑鎮的遺產,算是綠營中的翹楚之一,比較難以對付。
“傳令鐵人軍,快速登船,儘快在側翼登岸!”王彥放下千里鏡,立刻沉聲下令。
棋牌官當即揮動旗幟,戰場右翼早已等候多時的鐵人軍,便開始登船,不過他們登的都是平底的小船,能直接衝上江灘,避免了鐵人軍跳入水中後,陷入淤泥中,無法前行的情況發生。
這時在正面,第一批船隊反回時,第二批船隊,已經出發,兩隻船隊交替運送,以求達到進行持續的兵力輸送。
“快快~趕緊裝彈藥!”清軍陣中,炮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