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宮急於挽回面子,恰巧這時天漸漸黑了下來,小吏進堂點了蠟燭,又罩上燈罩,他趁眾人停下交談,立刻抓住機會,見縫插針,立馬又道:“油蘸蠟燭,燭內一心,心中有火。”
這表示他很不高興,夏完淳見這廝沒完沒了,眼珠一轉,便罵道:“紙糊燈籠,籠邊多眼,眼裡無珠。”
“你~”呂宮拍案而且,怒氣衝衝道:“少小欺大乃謂尖。”
夏完淳立即回敬道:“愚犬稱王即是狂。”
這下大清狀元險些被氣得吐血,一旁的馮銓便有些忍不住了,說好的為大清長臉呢?
你這說好了出去打人,結果每次都打你,不太合適啊。
“消消氣,消消氣,今天就到這裡了~”馮銓好心勸慰一句,趁輸得不是太難看,收手吧,不然大清的臉都要丟完了。
呂宮兩眼通紅,卻根本聽不了勸,他剛得大清狀元不到一年,今後風光無限好,要是載在這裡,名聲全毀了,今後還怎麼混。
夏完淳也微微一笑,“對子只是消遣切磋,長音兄不用在意,我們還是要以談判為重。”
切磋消遣?老子名聲全毀在你小子手裡了,呂宮強忍著火氣,沙啞著聲音道:“我在出一對,稻粱菽麥黍稷,許多雜種,哪個是先生?”
這幅上聯乃是他這幾日在驛館苦思所得,自己都沒想出下聯,料定小兒對不出來,“你對吧!”
夏完淳出生於書香門第,三歲識文,六歲能詩,師從文壇泰斗陳子龍,十多歲就號稱江左少年,才華不僅橫,而且溢。
不過這對子,確實複雜,稻、粱、菽、麥、黍稷,要找對應,確實不容易。
呂宮見他皺眉,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