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捧吃的塞到張小白手上。
意思是受傷了,要好好補補身子。
張小白也被這裡淳樸的民風感染到,幾天下來抑鬱的情緒都揮散開來,當然,對於這些鄰里鄉親的好意,他都是拒絕的,不是不想要,他一隻手被燒傷還沒恢復,另一隻手杵著柺杖,想拿也拿不了。
趙曉牛蹦蹦跳跳的領著張小白逛村莊。
“這兒是集市咱們去看看,這兒是打鐵鋪咱們去看看,這兒是李嬸兒家的豬圈咱們去看看,這是咱們這兒的神廟,等等,咱們去其他地方吧。”
“神廟怎麼不看了呀。”張小白好奇地問道。
“哎喲,不看了不看了,咱們去村口,那裡養著好些大馬,我保準你沒看過。”趙曉牛彷彿有些害怕神廟,非要拉著張小白往其他地方去。
張小白反倒是被趙曉牛異樣的表現給吸引了,他探頭望向神廟,只見這個廟宇已經殘破不堪,地上具是散落的稻草,供奉的神像黯淡無光,紅色的絹布也積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廢棄了很久。
“看上去也沒什麼啊,難不成這裡鬧鬼。”張小白開玩笑道。“那是什麼?”
只見土地廟裡有一個稻草垛,草垛裡分明躺著一個人,看身形還是個孩子,蜷縮在一起,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別看了,這可比鬧鬼嚇人多了。”趙曉牛表情誇張的說道。
“胡說什麼。”張小白拍拍趙曉牛的肩膀道。“別怕,我在呢。”
“誰再也沒用,小白哥哥,你可千萬別靠近那個人,否則你會倒大黴的。”趙曉牛搖搖頭說道,見張小白還要走進神廟裡,趙曉牛連忙跑開,遠遠地喊道:“小白哥哥你小心,我回去叫我爹。”
張小白苦笑地看著遠去的趙曉牛,心想他未免也太過危言聳聽了。
隨後他杵著柺杖,慢慢走進了廟裡,草垛中果然躺著一個人,看身形,可能比張小白還要小上幾歲,他身上蓋著一塊破舊的棉布,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稻草。
寒風輕而易舉的從棉布的破口處灌入,看的張小白都打了個寒顫。
他的面龐被油膩的長髮擋住,不知怎地,張小白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當初自己,也是和姐姐一路行乞,風餐露宿,依靠一塊破舊的棉布禦寒。
不由自主的,他竟有些同情起眼前這個孩子。
“你...餓麼。”沉默許久,張小白只問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