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左右打量著進入第二輪弟子,邵峰和小草赫然在其中,安洛也神采奕奕的站在人群的中央,對於他能夠進入決賽,張小白沒有絲毫的意外。
除此之外,令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的葉聽,也默默的一個人站著,和陳和陽不同,雖然他也擁有強大的實力,雖然他也一個人站著不與別人溝通,但是他身上卻沒有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一襲白衣的葉聽,看上去極為平易近人,不少門內的女性弟子,甚至還視他為偶像。
在過雨銘的主持下,一個又一個弟子走上前去領取令牌,直到看見一人上臺,張小白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口中呢喃著一個人的名字:“延年...”
此人是過雨銘的關門弟子,張小白曾經在他手中敗過一場,雖然當時的張小白還保留了一點,但那一場張小白不得不說被打的很慘。
過雨銘頗為滿意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弟子,手中的令牌在空中默默的旋轉著,延年抬手一指,一枚閃爍著金光的令牌慢慢的轉了過來,過雨銘高聲唱號道:“延年,一號!”
隨後,邵峰和小草都各自抽取了自己的令牌,終於輪到張小白有些忐忑的慢慢走向前方,至今為止葉聽的對手還沒有出現,他可不希望自己對上葉聽這樣可怕的對手。
說起來張小白並非一個好戰的人,這種關乎生命危險的事情,能不做,最好就不去做,張小白唯一秉持著的一個原則便是,沒事不去惹事,有事絕不怕事。
但在有事之前,張小白還是默默祈禱不要遇到事。
正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張小白在空中所剩無幾的幾枚令牌當中輕輕一點。
“張小白,一號。”過雨銘唱票到。
“呼,一號還好。”張小白清晰地記得葉聽並非是一號,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可是當他抬起頭之時,突然看到了過雨銘一臉怪異的表情,張小白突然驚覺,另一個抽到一號的那個弟子,可不就是過雨銘的弟子,延年麼。
張小白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蒙,延年能夠瞬發法術,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將是一個強勁的敵人,更何況自己就在不久前,還是他的手下敗將。
更重要的是,延年是過雨銘的弟子,而自己卻是雪夫子的弟子,大長老和二長老兩位弟子之爭,可是關乎著兩位老前輩的顏面呢。
“怎麼這麼多人都是長老的弟子啊。”張小白哭喪著臉惆悵道。
其實這也是難怪,能夠走到這個地步的弟子,在平天宮中都是極其優秀的存在,長老也都看在眼中,所以除了邵峰這種家世雄厚的人,其他人大多都已經拜長老為師了。
延年眯著眼,慢慢的走道張小白的面前,憨憨的拍了拍張小白的肩膀,笑道:“怎麼樣,不如你就直接認輸吧,這樣到時候也就不會出醜了。”
“凡事總要試試看嘛。”張小白笑著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大長老又給了大家三天的時間,讓大家可以好好回覆一下體力和傷勢,張小白這幾天什麼都沒有做,就一直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盤腿修煉,一方面不停地完善著自己剛剛開闢出來的兩個丹田,另一方面在萬骨界當中不停地修煉著十象法身。
按照鄒天衍的說法,很少有人能夠將十象法身修煉到高處,曾經有人將十象法身修煉到第四重,瞬間就可以爆發出十萬斤,張小白現在就一門心思向著這方面去修煉。
延年除了順發法術之外,他還是一個力量型的玄師,如果自己能夠在力量上徹底壓制延年,那麼自己的勝算也就能夠變大許多。
每一門秘籍的修煉,都必須要長時間的反覆練習,才能夠臻至大成,可就是因為修煉十象法身,需要消耗大量的玄氣才能施展一會,才導致了普通的玄師無法在這本秘籍上面進行突破。
可是張小白不一樣,腦海當中有萬骨界,在萬骨界當中,他擁有數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玄氣,他可以在這個地方一次又一次的練習十象法身,這也是他在短短几年之內,就能夠突破到三象之力的原因。
三天裡,他唯一的一次出門,便是來到了傳功閣。
月光下,遠遠地,張小白便看見了延年從傳功閣中走出來,張小白心中不禁打鼓:“這個延年該不會也是來臨時抱佛腳的吧。”
見到延年徹底走遠之後,張小白這才慢慢的走進傳功閣,只見鄒天衍穿著一件輕薄的紗衣,懶洋洋的躺在一張躺椅之上,見到張小白過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嘟囔道:“我都打算睡覺了,你怎麼這個點過來。”
“剛才那個延年都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