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長老，莫長老。”張小白和陳和陽同時躬身說道。

“好好好。”鄒天衍眯起了眼睛看著兩人。

而莫奈裡略微點頭示意之後，繞過兩人，開始和場下的玄師佈置工作，畢竟第一輪的大比已經就此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第二場比鬥，要從十六人當中，挑選出八人，去參加最後的中州塔試煉，並且成為中州塔的弟子。

而鄒天衍則將目光投在兩人的身上，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

他首先看向張小白道：“四年前，我萬萬沒有想到你會有今天的成就，說起來，還是雪夫子慧眼識珠。”

“長老過獎了。”縱然張小白臉皮厚，也禁不住鄒天衍這般誇獎，整張臉刷的變得通紅。

“你不用謙虛，這其中縱然有種種機緣巧合的問題，但也斷然離不開你個人的悟性和努力。”鄒天衍突然一臉神秘的看著張小白道：“你可知道，你入門之後，我為什麼要免費送你一本秘籍，其實那是雪夫子特意囑託我的，給你開方便之門。”

聞言，張小白又深深鞠了一躬，不單單是對於鄒長老的感謝，更是藉此表達對雪夫子的感激之意，自己一開始步入修行，雪夫子確實是幫了自己許多的忙，就算是之後自己在外遊歷，雪夫子也一心牽掛著自己，甚至名鬼翼猿出來尋自己。

如果說平天宮是張小白的家，那麼雪夫子對他來說，就是父親一般的存在。

“上次那本秘籍是他送你的，不過這次是我個人的意願，為了你這次的優秀表現，我還可以破例送你一本秘籍。”鄒天衍眯著眼道。

“是嗎，那多謝長老了。”張小白趕緊拜謝。

無論是墟靈幻體，還是十象法身，都是張小白在傳功閣中所得，這兩樣功法對於張小白來說，幫助不可謂不大，甚至無數次張小白都是藉由這兩樣東西，度過重重的難關。

“恩恩。”鄒天衍眯著眼，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張小白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而後鄒天衍的目光落到了張小白身旁，陳和陽的身上，聲音低沉的詢問道：“陳和陽，你可知錯了。”

陳和陽的身子微微一震，呢喃道：“認錯了。”

“錯在哪兒了。”

沉默。

鄒天衍恨鐵不成鋼的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四年前，你為了修煉這部偶然所得的秘法，廢去了你原本所修煉的所有功法，只為了鑽研這部可以越級和天級玄師戰鬥的秘法，甚至連我想要收你為徒，你都置之不理，甚至不可一世的離開平天宮去獨自修習。”

“今天，你心心念唸的秘法，卻被張小白輕而易舉的破去，難道你還要執迷不悟麼。”

張小白摸了摸鼻樑，心道自己也沒有輕而易舉，想要打倒這個陳和陽可沒有那麼容易，不過他沒有插嘴，只是靜靜的看著陳和陽和鄒天衍兩人，他能夠感受到，鄒天衍對於陳和陽還有惜才的想法。

陳和陽低著頭，依舊沒有說話，可是張小白站在側面，分明能夠看到他眼角的淚珠。

男兒有淚不輕彈，張小白不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做出的錯誤選擇而流淚，還是為了鄒天衍的一再寬容。

見到陳和陽依舊選擇沉默，鄒天衍又一次開口道：“這次你敗在張小白的手上，已經失去了前往中州塔的資格，四年之後，你已經沒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你還是安安心心的留在平天宮中修煉吧。”

“是。”

“中州塔固然好，但是並非說不進入中州塔，這輩子修煉就無望了，你可知道，平天宮的八位長老，都不是從中州塔中走出來的。”鄒天衍緩緩地說道：“憑藉你的資質，就算是在平天宮修煉，想要成為天級玄師，並非不可能。”

“現在我再問一次，陳和陽，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陳和陽猛的抬起了腦袋，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長老您，還願意收我為徒嗎？”

他沒有想過，自己拒絕了一次鄒天衍的拒絕，這可是完全不給鄒天衍面子的表現，可是現在鄒天衍竟然願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以至於他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我既然開口了，自然是願意的。”

話音未落，陳和陽已經雙腿跪地，猛的將腦袋磕了下去，就算不是張小白磕頭，聽著聲音張小白也感覺痛的齜牙咧嘴，不過這也恰恰能夠看出來，陳和陽浪子回頭的決心。

“師父在上，請收徒兒一拜。”

“哼，也就是鄒長老心好，願意給你這個機會。”莫奈裡已經佈置完了前面的工作，轉過頭來看著陳和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