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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找你。”

酒吧裡聲音太吵,懷月愣了愣才接過來往外走。

陳瑞煬看著她的背影沉思。姬君冶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電話竟然追到雲南追到他的手機上?懷月又為什麼不開機?她們之間除了鄰居這層關係以外還有什麼關係?那次對姬君陶的採訪,別人都搞不定為什麼懷月一去他就答應了?鄰居?他才不相信區區的鄰居關係能使那位向來以不肯和媒體合作出名的姬公子放下架子?那麼他和懷月之間是否又有什麼隱情呢?

他想起兩次見姬君陶時的情形。第一次在吳江的龍舟賽上,第二次就是在酒吧裡,兩人之間幾乎都沒怎麼說話,他對自己的態度也僅僅維持在禮節性的客氣,甚至更差一點。特別是在酒吧那次,更是有隱隱的敵意。是為了懷月嗎?他記得姬君陶落在懷月身上的目光,很溫和,不,是很溫柔憐惜的目光。只是懷月似乎沒有回應,是她還沒覺察到嗎?他突然有點慌張起來,那麼今天晚上姬君冶的電話是來提示她的嗎?他開始後悔剛剛在電話裡承認懷月就在自己身邊。

懷月走到門外,剛“喂”了一聲,耳邊就傳來姬君冶的一連串問話。

“是懷月嗎?懷月你跑到雲南去怎麼也不說一聲?怎麼下了飛機也不開機?讓人擔心死了知不知道?你在雲南的哪裡?呆幾天?什麼時候回來?陳瑞煬怎麼又和你在一起?”

懷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知道姬君冶一定是為了姬君陶才打的這個電話,一時心裡有點甜有點酸,難為他這麼幾番輾轉地來找自己。平靜了一下心情,才應聲道:“小冶,不好意思啊,我下飛機忘了開手機了,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嗎?”

懷月的聲音是一貫的平靜柔和,這讓姬君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大小姐門下的燒火丫頭,火燒火燎地沉不住氣,頓時自慚形穢,趕緊也放慢了語速問:“怎麼突然就去雲南了,我星期天回來想找你學做菜,不見了人,問我哥,他說星期六早上就沒看見你,你還跟人玩不告而別這一手啊!”

懷月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不知道姬君陶是怎麼跟姬君冶說的那晚的事,因為心虛,聽著姬君冶的話裡句句是機鋒,不知如何搭腔才妥當,只好吶吶道:“是社裡組織的,早就定下的日子。”

“哦,我還怕是你們陳社長拐了咱們的美女呢!”姬君冶道,“那有人可要吃醋了。”

懷月只能裝聽不懂,侷促道:“小冶你別開玩笑了。”

姬君冶不便再問陳瑞煬的事,便試探道:“懷月你昨天匆匆回城裡有什麼急事嗎?處理好沒有?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可要開口,千萬別客氣。”

“也沒什麼大事,已經處理好了。”懷月苦笑,這可是誰也幫不上忙的事啊。

“懷月,你這麼一走,可把我哥嚇了一跳,他早上起來下樓一看不見了你這個大活人,急得飯也吃不下,覺也……”

“小冶!”懷月急急打斷道,“幫我和姬先生說聲抱歉,實在是事情太急。”她聽出姬君冶並不知道實情,心裡總算一寬,否則自己以後都沒臉再見姬君冶。

“懷月,別說得這麼客氣,你知道,我哥哥他很關心你,他是個死心眼的人,對人好就會好到底,不像場面上混的那些人那樣放得開。”姬君冶鄭重了語氣,“他這兩天一直很擔心,深怕自己哪裡得罪了你。”

“沒有沒有,他想到哪裡去了。”懷月慌忙道,臉開始發燙,要說得罪,恐怕是自己得罪了這個美玉一般的男人 。“小冶,你哥哥經常一個人呆在家裡可能太孤單了,平時多參加些活動,多接觸一些人,對他的身體健康可能會有所幫助,執著於一個人一樣東西,不利於恢復。”懷月低聲道,“你看我又班門弄斧了,這些戚醫生一定早就跟你說過了。”

“我哥的病其實……”姬君冶躊躇著,她聽出了懷月的話裡對哥哥似乎並沒有特別的意思,那自己這個話應該怎樣說才更有利於哥哥呢?如果說哥哥不再是個病人,一來懷月未必就肯信了自己,二來不是連現在的這點兒關心都難有了嗎?自己真得好好斟酌一下才行。“算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再說吧。你記得把手機開著,要是再關機,我只能再打到陳社長那裡找你了。”

懷月“嗯”一聲,擱了電話。心裡卻被姬君冶最後的一句話弄得七上八下,姬君陶的病?什麼意思呢?不會是姬君陶又出了什麼事了吧?剛才姬君冶說她哥哥急得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難道自己害他發了病?她心裡一陣驚慌,這可怎麼辦?自己的荒唐舉動闖了大禍了。

她呆呆地看著手機,站在酒吧門口不知所措,身上漸漸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