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災的。”
姬君陶板了臉道:“越說越不象話,我只是怕她出事。”
姬君冶敏感地問:“出事?會出什麼事?莫非你們倆真鬧彆扭了?什麼時候?難道做夢的時候吵架了?”繼而笑道:“別這麼擔心,也許是她醒來發現睡在咱們家不好意思才偷偷跑了,懷月面薄。”
姬君陶想想也有可能是懷月害羞。即便是自己,早上醒來那會兒不是也有點心慌?一時間不是也不敢回過頭去?原本非禮勿視非禮勿動的兩個人,突然就有了那樣纏綿不休的一個夜晚,確實需要時間去消化和接受。這樣一想,又稍微好受了一點。卻又想起她累成那樣一早就跑了,睡眠明顯不足,也不知回去好好休息了沒有。心裡七上八下,一張臉忽喜忽憂,看得姬君冶忐忑不安。
姬君冶是個說幹就幹的人,她先是找到思思,思思告訴她懷月去了雲南,是今天上午的飛機,姬君冶估摸著懷月是因為在飛機上所以才關的手機,倒略略安心了一點。這回她長了心眼,沒跟哥哥說,只怕說了以後這位說不定還要擔心飛機會不會掉下來。
到了下午,懷月的手機還是關機,姬君冶開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兒,一向波瀾不驚的哥哥急著要電話和住址,懷月又不肯開機,她好幾次想拉著哥哥問個明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他怏怏不樂地吃麵條,吃了半天也只吃了幾片絲瓜。不行,她想,這樣下去,懷月還沒回來,哥哥就已經餓死了。
懷月其實來過雲南好幾次了,大學的時候假期裡和父母來過,結婚後和魯風一起來度假,有一次參加一個全國性會議也來過。
她喜歡麗江這座古城,清泉從每家每戶的門前流過,古老的經文被吟唱著飄蕩在小城的上空,給小城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遠遠望去,玉龍雪山的峰頂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她喜歡漫步在麗江的小石板路上,兩邊小店鋪林立,印有東巴文的瓷盤色彩豔麗,還有那些串珠,串著一塊塊五顏六色的石頭,多給人無限遐想。
坐在酒吧裡,周圍很多藍眼睛高鼻子的外國遊客,古老和現代,閉塞和開放,東方和西方,一切都那麼和諧,彷彿天經地義。千年前,這裡築牆自守,杜絕一切外來的物質和文化的滲透。而今天,她的廣告遍及海內外,幾乎成為一個世界之城。有些堅持,跨過遙遠的時間和空間,會發現其實是無謂的甚至是可笑的,只是堅持的時候,那份悲壯令人扼腕嘆息。
懷月在嘈雜的人聲中胡思亂想,她喜歡這裡,人聲鼎沸,讓她可以不去想姬君陶不去想那個荒唐的夜晚。她上機前給秦教授打了個電話,秦教授告訴她豆豆一切都好,也很適應農村裡的生活,小夥伴不少,不僅有跟他一樣從城裡去的孩子,還有當地房東家的孩子,簡直樂不思蜀,她總算放下一件心事。飛機落地後大家都忙著開機往家裡報平安,她沒人可報,索性不開機。
從那天早上落荒而逃到現在,她一共接過三個電話。一個是週六上午陳瑞煬打來的,問她前一天晚上喝了點酒有沒有什麼不妥,她當時正心煩意亂,說了聲“沒事”就掛了。第二個是下午鄧緣緣打來的,讓陪她去逛街,她雖然累得要命,卻也不敢拒絕,見了面鄧緣緣還問她臉色那麼差是否生病了。再是晚上辦公室的小姑娘打來的,提醒今天出發的時間。
姬君陶沒有打電話過來,她雖然不打算和他有下文,可是經過了那樣的一晚,真的見他對自己不聞不問,懷月又覺得有點傷心。這個世界的男人怎麼一個個都這樣,得到了便不在乎了。她哪裡知道姬君陶在排屋已經擔心了兩天一夜。
陳瑞煬坐在懷月身邊,手裡端了酒杯卻並不喝。他已經觀察了她一個晚上,發現她明顯心不在焉。
晚飯後他提議出來坐酒吧,畢竟這是麗江最具特色的場所之一,所以除了幾個年紀大的感覺體力不支請假外,剩下的幾個歡呼雀躍。
他知道自己是為了懷月才開的這口,那是他在“火知了”時對她的承諾,提議的時候他微微地覺得心虛,不敢去看她的反應。這是第二次了,他在她面前覺得緊張。上一次是在姬氏父子畫展開幕式上他攬住她的時候,他知道那一刻自己臉紅了,覺得萬分尷尬,可是這種自然的反應無法控制。就像現在,他控制不住自己一再把目光投到她身上。他喜歡看她坐在酒吧裡的樣子,彷彿萬丈紅塵中的仙子,明明意態風流卻不沾一絲塵埃。
手機震動。陳瑞煬開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他走到門口,意外地聽到電話裡傳來姬君冶的聲音。
第三十三章
陳瑞煬把手機遞給商懷月,淡淡道:“姬君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