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
他最終沒躲掉向天華的一頓暴打,打完了以後,向天華還是決定同意他的決定,送他出國留學。
出國的第一年,白以沫跑來了,她說她失戀了,乘著放假出來散心,也不知道是碰巧還是怎麼的,他記得,那天剛好是藍小夏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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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走?”白以沫的質問聲打斷了他的回憶。
向濡靠著沙發,微眯著眼睛,睨著慢慢坐起來的白以沫。
“看你一個人住院可憐,來陪陪你,對你好的沒話說吧!”
白以沫白了他一眼,說:“我這瓶吊完就出院了,您老是利用不了我的,泡妞大計怕是要胎死腹中咯。”
“我說,你別把我說的那麼重色輕友,行嗎?”
“可是我真看不出來你是個重友輕色的人啊!”白以沫總算是恢復了些許元氣,鬥起嘴來戰鬥值還算滿格。
向濡站起身來,走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微微靠近白以沫:“跟我說說唄,啥病?要是絕症的話,我保證今後絕對不跟你鬥嘴了,讓你快樂一天是一天。”
白以沫呸的一聲,罵道:“去你的爛舌頭,你絕了我都沒絕,老孃身體倍兒棒,好著呢!”
向濡看到白以沫兔子急了眼,笑道:“那是什麼病啊!疼的都厥過去了,胃癌?腸癌?還是婦……”
“閉上你烏鴉嘴,我……痛……經,沒癌。”白以沫吼完,才發現愣在門口的護士,正膛目結舌的望著他倆。
那眼神好像在說:小姐,在一個男人面前大張旗鼓的說痛經,合適嗎?
白以沫頓時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問道:“嗯,有事兒嗎?”
護士走過來看了看笑的像花兒一樣的向濡,臉色微微一紅,然後轉向白以沫說:“輸完了,我幫你把針拔了,你再躺一會就可以出院了。”
說著就熟練的去幫白以沫把手上的針頭拔掉,一切弄好,叮囑了幾句飲食問題,然後不自覺的又看了向濡一眼,才不好意思的離開了。
那害羞小護士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盡收白以沫的眼底,等護士走了以後,白以沫甚是不屑的說道:“妖氣沖天,沒救了,沒救了!”
向濡撲哧一笑,還是現在這個精神奕奕的白以沫好,就算是在罵他,他也高興,至少她是健健康康的。
“你這老毛病怎麼沒減輕反而更加嚴重了呢?以前不是讓中醫調過嗎?不頂用嗎?”
白以沫把桌子上的果籃拿過來,拿出個蘋果遞給向濡,含糊的回答:“累的唄,喂,削皮。”
向濡接過蘋果,開啟抽屜拿出水果刀,聽話的削起皮來,腦海裡卻想到她讓他畢生難忘的第一次。
初二那年,因為向濡給班花李瑤補課,他倆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吵架。
李瑤喜歡向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那時候班主任實行一幫一的學習模式,物理極差的李瑤就由向濡輔導,晚自習後常常還額外增加一節輔導課。
白以沫那時候還沒學會騎腳踏車,於是每天接送的工作都是向濡在做,久而久之,白以沫對他這個車伕的依賴性也越來越強。
可是,自從這個李瑤常常藉口輔導纏住向濡後,白以沫就不爽了。一個禮拜過去了,每天這樣等,她也會火,碰巧她的同桌吳天航說送她回去,她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向濡第二天早上接白一沫上學時就劈頭蓋地質問起來,變聲期的聲音啞啞的,臉上也沒有平常那種痞痞的表情。
“你昨天為什麼不等我?”
白以沫大清早的被他質問,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為什麼要等你,我沒有義務等你回家。”
“那你就該讓吳天航送你?”
“順路而已。”
“順路?我是說你天真還是傻,那吳天航跟咱們家可是南轅北轍,他順哪門子的路?就你這對誰都無所謂的態度,被別人騙了都不知道。”
“誰送我回家是我的事,幹你什麼事,你憑什麼……”白以沫圓圓的大眼睛一瞪,語氣略重。
“就憑你是我……妹,爺爺有命,我有責任照顧你,管你。”
“妹?哼,我們不同姓的,我也比你小不了多少,你別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想當哥哥的話,在學校裡吆喝一聲,妹妹從班上可以排到校門口。”白以沫火氣也上來了。
向濡把白以沫背上的書包一扯就放到了車筐裡,然後命令道:“上車。”
白以沫從來就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