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氣得不行,卻也一眼看見她神色不對,連忙把她掰過來細看,果然眼裡已含了一泡淚水,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拿手指幫她擦了擦眼淚,道:“你別哭啊……我又沒罵你……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別哭成不?”
他不說還好,一鬨周凌就越發覺得委屈起來,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哭得抽噎難當,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吳言無奈,只得在床上坐下,將人攬進懷裡輕輕地拍著背,道:“別哭了,你要生氣就打我兩下?再不然就罰我跑十公里?小凌乖,不哭了啊,再哭眼睛都要腫了。”
周凌抽抽噎噎地道:“你欺負我,我剛跟你過來,你就對我沒有以前好了。”
吳言無語地抬頭望天,沉默了幾秒鐘後才道:“沒有的事,只不過是現在忙了,沒時間陪你,在心裡可跟以前是一樣的。”女孩子就是麻煩,難怪嫂子說要拿出比狙擊敵人時還要大的耐心來呢。
“你還為一把鎖跟我生氣。”周凌指控。
顯然這個指控太過沉重,吳言覺得不能承受,他不得不立刻解釋:“我不是為那把鎖跟你生氣。這裡是部隊,還是特種部隊,跟城裡不一樣,是非常安全的。你想想看,如果有人能摸到特種部隊的駐地,還摸進了家屬房,那我們全都自殺算了,還當什麼特種兵啊。若說防的是特種兵,別說我們是三樓,就是十三樓,他們也能從窗外爬上來,你換鎖根本沒用,反而引得別人對你有意見。你想啊,人家剛幫你開了鎖,你就立刻換一把好鎖,他們會怎麼想?那不是影響內部團結嗎?”
周凌沉默了一會兒,把頭埋在他懷裡道:“好吧,不換就不換吧,也就這幾天會有些緊張,等習慣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