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說一聲,或者過來找她一起去食堂吃的,哪會像現在這樣招呼都不打一個?想想自己不過是想換把鎖他就這樣,周凌也怒了,又有些委屈,雖然平日不是愛哭的,也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這一下她也沒了食慾,懶得收拾,就這麼讓飯菜都擺在餐桌上,自己進屋開啟電腦找了篇輕鬆文看了起來。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只看輕鬆文,免得心情讓虐文帶得更加低落。又把前兩天買的零食翻出來,卻只剩兩包餅乾一包奶糖了,便把糖拆開剝了一顆扔進嘴裡,一邊想著什麼時候能進城再買點就好了,她想吃辣的東西。這裡交通太不方便了,如果真要長住的話,要能買車就好了……還得去考駕照,好煩!
心情煩悶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心情碼字,看了一會兒文,又聊了會兒天,到底還是有些坐立不安。可週凌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鬱悶,不就是吳言沒回來吃飯也沒打招呼麼?結婚前還想著嫁軍人是因為軍人比較忙,她也更自由呢。吳言不回來,她大可以像以前一樣把飯菜分成幾份慢慢吃,也省得每餐都要做飯,有什麼好煩躁的?
可她就是不想吃飯,偏又不想吃餅乾。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愛吃辣的,越辣越好。怔怔的坐了半天,她突然跳起來,跑進廚房燒了半鍋水,洗了有半斤的青菜和綠豆芽,等水開了連一大把麵條一起放進鍋裡,又從中午煮的排骨湯裡舀了幾勺放進去。麵條煮熟出鍋,再加入一大勺辣椒麵,端到電腦前邊看文邊唏哩呼嚕地吃了個乾淨,連麵湯也喝光了,出了一身大汗,這才感覺舒爽多了。
看看時間也四點多了,乾脆今天早些洗澡,反正現在天涼了,只要不劇烈運動,也不會出汗。早點洗完了,也省得粘粘乎乎的,回頭什麼時候想睡了直接去睡就是。至於吳言,她暫時不願意去想。她本來就是個喜歡逃避的人,有為難的事,不是事到眼前,她向來是能躲就躲。何況她現在也沒理清頭緒,甚至都不知道吳言為什麼要生氣,她本來就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處理極為笨拙,就更不想去面對這個問題了。
晚飯時間吳言也還是沒回來,不過這回好歹打了個電話回來告訴她一聲。周凌也不去問為什麼,只說要記得按時吃飯便罷了,心裡卻越發煩悶起來,這前吃了熱湯麵又洗了熱水澡的好心情全沒了。只是一天沒碼幾個字,再不動手就要開天窗了,也只得收拾好心情開始敲擊鍵盤。
待她好容易完成任務,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吳言還沒回來。周凌乾脆也不去管他,第一次在零點之前就關電腦睡覺了。不想剛上了床,還沒熄燈呢,就聽見外面的開門聲,她立刻覺得自己身上的肌肉緊繃了起來,試探著叫了一聲:“吳言?”
“你今天沒吃飯?”吳言的聲音充滿怒氣,“我早就說過我的職業特殊,不可能有時間天天陪你……”
周凌心裡的火一下就冒了上來:“我不過是沒有胃口,誰說要你陪了,你有事你忙就是了,我也有我的事要忙,哪有空天天看你回不回來。”
吳言氣得臉色鐵青,額上青筋暴起,怒道:“你這是什麼話?這像是一個妻子說的話嗎?”
“怎麼不像一個妻子說的話了?”周凌是個直脾氣,偏又不會罵人,只把憋了一肚子的火撒出來,“我不像個妻子,你又哪裡像個做丈夫的了?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就發火,我換把鎖怎麼了?才幾塊錢的事情你也要生氣?我自己又不是沒掙錢,你要捨不得,我用我自己賺的錢去買鎖就是了。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是不是我不打電話過去問,你就不說了?你這麼晚回來,我有說什麼嗎?莫名其妙的又發火,你以為我是你的手下,可以隨便就罵我了?”
吳言似乎氣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道:“你又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敢做不敢當嗎?”周凌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聽他這樣說更是火冒三丈,“一進來就對我大吼大叫的,還不承認?”
“我不過是聲音大些,怎麼就是罵你了?我是軍人,自有擔當,可不會做這種敢做不敢當的事情。再說,我怎麼捨不得你用錢了,我不是把卡給你了嗎?只是這裡是部隊,你換鎖做什麼?誰會闖咱們家來偷東西不成?你以為如果一扇門一把鎖能擋住特種兵?那他們還不如回家種田去呢。”
“我有說換鎖是為了擋住他們麼?我就花幾十塊一百塊買個心安怎麼了?我突然到了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你又可能經常不在家,我就不能害怕嗎?”想到這兩天的委屈,周凌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卻又不肯在他面前示弱,只扭過頭去拼命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吳言的眼睛多利,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