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荒馬亂以及即將到來的軍閥混戰,中國人最最痛苦的一幕才剛剛開啟,會有更多的孩子像狗子和順子這樣問這麼一個問題。
這是理想?現實?還是生存?都不是!又都是!
“沒有,不過要堅持,就像咱們之前討飯一樣,天天如此,但咱不用看別人臉色,不用怕惡狗和壞人欺負,書讀好了,以後會有大出息,能每天吃飽飯、能有好房子住、有熱炕和被子蓋、能懂得掙錢、會造機器、會管工廠。”
司南蹲下摟住狗子和順子,指著路上時不時路過的人力車。
“看到那些洋車上的人沒,等你們讀好了書,到洋人的國家學好了本事回來,那些洋車上坐的人都會和和氣氣的和你說話,不會在像討飯的時候罵你、打你甚至放狗咬你,有事情的時候都要先和你們說個請字,他們會叫你們先生,而不是臭要飯的。”
“你們願意跟哥哥一起讀書嗎?”
“願意願意我們不怕吃苦,比討飯苦也願意,求你教我們讀書吧。”狗子和順子一臉祈盼的神色,看著司南,好像生怕他不答應。
“好,你們願意讀書,哥哥就教你們,以後哥哥、狗子、順子還有碎女子一起讀書,還要一起到洋人的國家去讀書。”
“嗯,哥哥,我們一定好好學!”
回到了家,已經晌午了,放下東西到了煙攤。
王文和在煙攤坐著和於伯說話,看見司南說道:“書買回來了?電報已經了,過幾天就有訊息了,你張叔已經安排人去長安縣那邊看了。”
“嗯,買回來了。放心吧,王叔,鉛筆廠子花不了太多錢,您一定能搞成的,您倒是現在得琢磨廠子建在那一塊。”
“昨晚和你張叔都想好了,鐵工廠隔壁有塊空地,荒了好幾年了,旁邊還有個客棧,生意也不怎麼好,到時侯盤過來也花不了幾個錢,加在一起有十多畝,應該夠了。放心吧,到時給你蓋兩間敞亮的教室。”
“王叔,想不到您也是個行動派,比那些光說不練的督軍和議員們強多了,嘿嘿”司南打趣王文和。
於伯和王文和聽了直笑。
司南拉上狗子和順子,給於伯說了聲還得買點東西,往北街走去。
到了北街,買了一些果子茶糖米麵油,又買了十來斤肉和白菜,米麵有店裡的夥計扛著,其它幾個人一人拿些,到了巷口於伯看見直說司南亂花錢,司南就當沒聽見,於伯氣的在巷口跳著腳罵兔崽子,王文和看見於伯的樣嘿嘿直笑。
司南嚷嚷著讓王文和晚上來家吃餃子,還說一會去通知張炳玉家裡。
到了家,於嬸看見又是一頓埋怨,可東西已經買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別看四個人年齡不大,要是司南不買,不出一個月,準保吃的於伯傾家蕩產,況且司南還有別的打算,這些東西必須買。
午飯還是稀飯鹹菜饅頭,不過饅頭多,於嬸出去換了於伯,王文和跟著一起來,大傢伙吃完又把於嬸換了回來。
碎女子照樣稀飯紅糖,膏藥已經不用再帖了,湯藥還得繼續喝,飯前於嬸已經熬的給她喝了。
吃完飯,司南帶上狗子順子和碎女子,跟著王文和去了鐵工廠,張炳玉正忙活著指揮鐵工錘錘打打搞人力制煤機,邊上的空地上一個工人更在那拾掇煤沫、粘土還有木屑。
這時,司南才把自己的打算向張炳玉和王文和全盤托出。
“好事!大好事,這事不能太簡單,這樣吧,一會我去囑咐德興樓晚上再送去兩桌酒菜,在去成衣店買幾身衣服當賀禮,把甲長在請上,這才叫像話。”
聽張炳玉這麼一說,司南才明白自己想的有點簡單,這樣的事不是隨隨便便關起門就行的。
“順子、碎女子,於伯於嬸好不好?要是有個於伯於嬸那樣的親爺爺、親奶奶你們願意嗎?”
“於伯和於嬸可好了,我當然願意,那為啥又要叫爺爺、奶奶呢?”
一番解釋之後,順子和碎女子聽說又有新名字、又有家,高興的不得了。
邊上的狗子有些不樂意了,一直拽著司南的衣服一下一下拉著。
把狗子拉過來,給狗子說了,狗子有些不大高興,說憑啥順子和女子姓於,他要姓王,搞的司南苦笑不得,給他解釋安慰了半天,這才多雲見晴。
就這樣,幾個小人瞞著於伯和於嬸,做了讓他們喪子之後最為幸福的事情,讓於伯和於嬸有了安詳的晚年。
到了下午快收攤的時候,張炳玉帶著一個包袱和王文和一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