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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覺。

關好門,張炳玉在門檻不遠處繫了根繩子,這樣賊人進屋後,腳要落到實處,必然會踩到繩子上。繩子的一頭綁在靠窗戶的桌子腿上,另一頭把凳子放在門後靠牆的位置,系在凳子腿上,尿盆耽空了半邊小心的放到凳子上。

看著張炳玉的動作,司南暗自感嘆:“不愧是老跑江湖的。”

一夜無語,等司南醒來的時候屋裡一切恢復原狀,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抬上馬車,遮蓋好了。

餵馬、飲馬、打滾、洗漱、吃飯,給車軲轆灌油潤滑又是這一套程式。

當這一切做完,趕著馬車出了車店,四個人照舊走路,天色亮了起來。

城外的路上,行人漸多,馬車不必進城,繞城而過,向南塬行去。

車行南塬,這裡有一處拐角,來的時候張炳玉說這個拐角叫“雞脖子”經常會有馬車停不住,翻下溝的。

這段路只有大車走,普通的行人一般都走塬上的小路,小路雖然路程近,但很陡。

張炳玉小心的牽著馬,一手操著韁繩,另一隻手不時的在馬左邊、右邊拍一下,清脆的聲音和“吁吁”的吆喝聲,馬聽話的停一下、走一下,就這樣,慢慢的下了不長的陡坡。

突然一聲痛苦的呻吟傳入了司南的耳膜,司南狐疑的看了一下,幾個大人都神情正常,難道我聽差了?

又是一聲呻吟,雖然被刻意的壓抑,但還是能聽的見。

“爺爺,你們聽到什麼沒有?我怎麼覺的有人在附近。”司南說道。

張炳玉停下馬車,幾個人不吱聲靜靜的聽著,四下裡悄無聲息,這是幻覺嗎?

半響沒動靜,張炳玉正準備吆喝馬車前行,馬車右邊的土臺上方傳來一陣輕微的呻吟。

“誰?誰在那?”張炳玉跳下馬車,抽出手槍,衝著右邊揮舞。

“應該像是病了的樣子,要是劫道的,這會早出來了!”爺爺磕了菸袋郭子,別在腰上,下了車往土臺子上面爬去。

“小心點,爺爺。”司南跟在後面要爬上去,被王文和拉了下來,然後他自己跟著爺爺上去。

過了一會,土臺子上傳來爺爺急切的喊聲:“炳玉,在下面搭把手,這個人手傷了。”說著,只見王文和揹著一個人,爺爺跟在後面。

張炳玉到了土臺子下面,伸手接著傷者,三個人合力將傷者抬下了土臺,扶著躺在了馬車上,幾個人上了馬車,張炳玉駕車前行,爺爺坐在車上檢視傷者的情況。

“槍傷!”爺爺扯開傷者的袖子,驚呼一聲,張炳玉牽著馬一驚,手裡的鞭子差點沒拿住。

只見傷者胳膊和腿部有兩處槍眼,尤其胳膊上,大半拉左胳膊上的肉都被槍子刮爛,血早已經成了黑色。

胳膊上的碎肉和著血和泥,看起來黑糊糊的,司南沒見過這麼嚴重的傷,“嘔”了一聲差點沒吐出來。

腿上好點,但也被刮掉了一塊肉。

“得找個地方好好給他洗洗,這樣不行,人撐不住!”爺爺說道。

說著,爺爺拿出幾貼膏藥,將狗皮上的膏藥颳了下來,拿出馬車旁邊匣子裡的一個碗,又要來王文和的酒壺,將刮下的膏藥放到碗裡,倒了半碗酒進去。

不一會時間,膏藥已經和酒互溶成褐紅色的液體。

“來!喝上幾口,能止點疼。”爺爺把碗放到傷者的嘴邊,傷者似乎知道有人救他,張開嘴喝了一口,一口藥酒下去,被嗆的大半吐了出來,然後又喂他慢慢喝了幾口。

還剩下一半藥酒,爺爺用手帕蘸著,給傷者清洗傷口,經過蘸洗的傷口看起來非常恐怖,碎肉、血液、汙泥被一點一點擦乾淨。

“還好,看著害怕,但都沒傷著骨頭,要不然神仙也救不活。”爺爺自言自語的說道。

擦完傷口,傷者似乎感覺好受了些,昏睡過去,這時司南才上下打量著這個傷者,身量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闊嘴、方臉、濃眉,腦袋頂稍微有點尖,留著寸長的頭,身上的衣服是粗布的,看樣式比較怪,倒有點像軍裝,但又有些不像,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式樣的衣服。

司南覺著也困了,就爬上馬車靠在大箱子上沉沉睡去。

“司南,醒來,該吃飯了!”迷瞪瞪的司南被張炳玉叫醒,扭頭一看,爺爺和王文和已經坐在高陵縣城來時的大車店裡吃飯了。

喝羊湯、吃羊肉泡鍋盔,別提多美,吃著吃著司南想起那天那個小乞丐,就問夥計,夥計說這兩天沒見他來,問夥計知道小乞丐是那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