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緊張的救治二十師的傷兵。潼關關城內,所有大大小小的店鋪夥房都被徵用,大鍋大鍋的開水被燒開蒸著饅頭。
吉鴻昌的傷勢非常嚴重,所幸大戰之前,司南就將幾個捷克籍的醫學專家和西安城裡的外科大夫請來了,所以吉鴻昌的手術做的很及時,不過沒有兩個月時間的休養,吉鴻昌無法正常行動。
馮玉祥的內心此刻已經如同翻滾的雲浪,請降在這個時代的中國是常有的事情,不客氣的說,今天威風八面,明天就可能被逼投降。可今天的請降不一樣,讓他吃驚的地方太多。
第一陝軍的軍紀很好,不管是身穿軍裝還是破衣爛衫的,都對老百姓很客氣,即便是徵用百姓和店鋪夥房以及廚子,也是和和氣氣給錢商量,當然即使是不商量也沒有一個敢不願意的,但最起碼全中國懇這樣做的部隊,找不出第二個。
第二更令人詫異了,這個看起來還不到20歲的年輕人,安排事務非常老練,而且頭頭是道,看樣子在行伍裡待的年頭也不短了。更讓人不能接受的是,所有的軍官包括楊虎成,也要給這個年輕人敬禮,口稱:“少司令”
第三陝軍的品行非常好,不但給十六旅和二十師受傷的各級軍官醫治,就連受傷計程車兵也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和救助,這在這個時代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很多陝軍計程車兵還拿著菸捲,遞給想要抽菸的俘虜。
他很想上去問問,這個少年人到底是誰?陳樹藩家裡會有這麼出類拔萃的晚輩?陝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問過樑子超,子超也一頭霧水,只說自己說出請降之後,人家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他自己很想去問,可是身為敗軍之將,而且也拉不下臉來去向這個年輕人討教。
“樂山,你和楊虎成有過一面之緣,你去問問,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陝軍到底怎麼回事?曹福林這個時候還是個老實人,自家旅長都這麼說了,自己也只有去問問了。剛要起身的曹福林,就看見楊虎成和司南從遠處過來,身後是十幾個提著飯菜計程車兵。
很快擺弄好桌椅,每個人面前還倒了一杯酒,看著桌上很普通但卻非常紮實的菜,還有大筐的熱饅頭,外加熬的稀爛的菜湯,所有人都甩開了腮幫子,大家都快要餓扁了。
吃飽喝足之後,楊虎成這才開口:“馮旅長,諸位兄弟,這位是”
一直忙活到下午4點才收拾停當的眾人,此刻齊聚在指揮部內,司南手拿一封電報說道:“告訴諸位一個好訊息,商南的吳新田第七師,在五團馮。德里斯基、蕭鼎碭和幾位營長奮勇作戰之下,加上新收編的義賊“紅便天”,利用商南的重重大山,將吳部活活拖垮,被五團和紅遍天前後夾擊,吳新田帶著傷亡大半的第七師狼狽逃回湖北。諸位進犯陝西的直軍已經全軍覆沒,我們勝了!”
指揮部裡頓時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李三奇一邊興奮的大喊,一邊拉扯著憨娃和康定國,急切的問道:“你們老實交待,紅遍天到底是誰?”心直口快的憨娃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這人你不認識。”康定國看著有些要發飆的李三奇,雙手按住他的肩膀,鄭重的說道:“三奇,你別瞎琢磨了,這人你真不認識。”
就在楊虎成奮力率領四團北進之時,率領手下兄弟一路狂奔的趙青山終於抄到了吳新田的後部,等電臺開機時,這才與司令部聯絡上,司南仔細思量之後,給他發了一封密電。
“如憨娃部能及時加入戰局,則北部戰事問題不大,現命你部尾隨敵第七師,隨時注意在洛南進行機動防禦作戰的五團,五團三個營長中蕭鼎碭和宋虎超是你的同期戰友,你可派人前去聯絡投誠,不過你自己暫時不能迴歸建制,可遣派可信之人前去商談歸附事宜。無論洛南戰役結局如何,你即刻歸隱幕後,回家探望爺爺、奶奶之後,趕赴甘寧負責指揮作戰。”
趙青山在外漂泊兩年時間,一直用的是假名字,所以並不用擔心他會暴露,至於那些與他一同出去漂泊的戰友,當時出發之前就已經將這個問題考慮到,所以也不虞有人洩密。
蕭鼎碭在洛南一戰中,顯示出極高的指揮天賦,在他的建議下,五團三個營以電臺互相聯絡,時而合聚圍殲落單的第七師一部,時而分散開來,對第七師處處騷擾、打冷槍、下黑藥,或示敵以弱殲滅冒進之敵,或展敵以強嚇退優勢敵人。將第七師在短短4天時間裡,耍的團團轉,不但殲滅了大量敵人,同時有效的保護了自己。
更是在接到義賊“紅遍天”前來投誠的訊息後,雙方的電臺實現了互通,最終在靈口以西的群山中,為吳新田準備了好大的一筐饅頭。惱羞成怒的吳新田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