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皖毅輕笑了一聲,“不要忘記你今日的話。”
“請公子拭目以待。”
“林盛文既已死,從今日起,你就叫侍琴吧。”
“謝公子賜名。”
第二日,林白白畫了一幅將軍圖,畫中四處破城廢墟,殘垣斷壁,烏雲湧動,悲荒蒼涼。忠勇侯長槍閃寒芒,目光銳利如刃,一身銀甲閃爍,戰袍翩揚如血,譬如開天驚雷,點亮了這壓抑的戰場。
林白白對自個的畫技還是有信心的,她又用了些現代的技巧和小心計,讓忠勇侯在畫裡英俊且霸氣,偏生題字的時候,一手略顯秀氣的柳體略顯突兀,本來她可以找安皖毅幫忙,當然她自己也能寫得入木三分游龍走鳳。
她這是故意的,畢竟她是要撩忠勇侯,而不是和他做知己好友。
經過她的觀察,忠勇侯這人應該是個直男,可她如今就是要把他掰歪,其實也不算掰歪,只是要以殘童的形象勾搭上他。
一曲肅殺的十面埋伏想來有讓他有猶如知音的感覺,她要慢慢的,讓他對她的感覺從知音變成知己,再變成知心。
不能操之過急,但也得加緊些,因為安皖毅沒兩個月便要回京城了,天高海遠的,她還怎麼勾搭。
將畫裝好,她請侍劍幫她找人送過去,著重交代了務必要讓忠勇侯開啟看一看,像她這種無名小卒的人送的東西,一般都到不了主子手裡,那豈非白費了功夫。
侍劍捧著畫轉頭就去了安皖毅的院子,安皖毅攤開畫,看了許久才吩咐他收起來,心情複雜的囑咐,“你跑一趟,親自交給,就說你與侍琴私下關係親密,你正好路過,便幫他捎帶一下,若是忠勇侯問起侍琴的身份,便說他是自由之身,是本公子在外救下的,他感念本公子的救命之恩,留下來侍奉本公子幾年。”
侍劍在安皖毅這裡也是有頭有臉的,自然能將畫親自送到忠勇侯手裡,忠勇侯攤開畫時,也楞了好一陣,比起古代的抽象具意畫,她這幅畫是既真實又有意境,人被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震撼一下其實是很容易的,只是,忠勇侯的手略帶過邊上那一行秀氣至極的題詞,“這是小林公子所繪並題的詞?”
侍劍應是。
忠勇侯想了下林白白的模樣,心想,她的人和字倒是都嬌嬌軟軟的,可畫意與琴音卻鐵骨錚錚,當真是個叫人捉摸不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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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個任務 你殺人來我埋屍
總之雖然題詞是敗筆,可那副畫卻著實是合乎忠勇侯的心意,忠勇侯特地叫管家給封了一副謝禮。
過了兩日,林白白又託侍劍給他贈了回禮,是一枚暗紅的劍穗,並不是多珍貴,只是上頭的結絡格外精細新奇,絲線與暗紅的瑪瑙珠糾成寶塔的模樣。
忠勇侯看到劍穗有些奇怪,照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起碼跟那副畫比起來是這樣,怎麼還特特讓侍劍跑一趟,他作為安皖毅的隨身侍從,想來不會這麼空閒。
侍劍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小林與小人是私下的關係要好,他是小人結拜的兄弟,小人拗不過他的糾纏,便趁得空幫他跑了一趟。”
與個殘童結拜?忠勇侯面上略顯吃驚。
“小林他並不是府上養的殘童,不過是公子與他有救命之恩,他便留下來想著做些什麼報答公子,上回公子帶他赴宴,也不過是因為現今府上沒有殘童,他才……”
忠勇侯點點頭,那樣的才情氣勢,確實不是養在閨閣的殘童能有的,心下倒是起了幾分惜才結交之意,摸了摸手上精細秀美的劍穗,將其掛在自己的佩劍上,然後親自選了一柄劍託侍劍轉贈給她。
林白白拿到劍的時候苦惱了一下,她本來打算下一次送個荷包給他的,可人家剛起結交之意,送了她劍,她轉而朝者另外的方向奔去了,未免有些不妥,畢竟她要的不是要推倒他,而是要讓他對她上心,以後因為她的關係,在安皖毅需要的時候,為他所用。
她正苦惱呢,安皖毅突然交代管家,說要宴請客人,她湊過去看了一下名單,忠勇侯赫然在列,心中一亮,便有了計較。
宴席開始,忠勇侯掃過幾次,都沒見著林白白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酒過三巡,伶人小侍們陸續獻完藝,安皖毅熟稔的對著忠勇侯笑道,“侍琴說為了答謝侯爺的贈劍之情,特地準備了一段舞蹈,這不,要上來獻醜了。”
“噢,那倒是要好好欣賞了。”忠勇侯應道,既是有些期待她的表演,又對她刻意將自個做女子打扮的行為有些說不上來的失落,總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