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繫著有著卡通圖案的圍裙,看上去讓人忍不住想笑,武烈面無表情,一點笑意都沒有。
“啊——”
這是麥人傑的尖叫聲,一點都不含蓄。
“叫什麼呢,又沒有殺人!”武烈捂住受刺激的耳朵,冷冷的批判麥人傑的大驚小怪。
連澄很鎮定,將鍋裡的蕃茄炒蛋盛出來,放在潔白的盤子裡,鮮豔的色配著蛋,看上去味道還不錯的樣子,“真是你呀,我還以為是誰跟著我們呢。”
“謝謝你把我老婆載過來,還做飯給她吃。”武烈做出一副男主人的架式,笑得很自然,更是示威,“你的經紀人,一驚一乍的,真是要不得。”
“這話說的太見外了。”連澄眼裡帶著笑意,彷彿他的舉動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大姐跟我是什麼關係,做點飯,算不得什麼,你腿好利索了?”
他的視線落在武烈的腿上,目光裡的探詢意味很濃。
武烈差點就直接問過去“你跟我老婆是什麼關係”,但那僅存的理智將他從失控的邊緣拉回來,他又不是笨人,這邊對連澄生氣,並不會為自己加分,更多的是讓他老婆失望,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別真將人逼到連澄那邊去了。
要是真是成真了,他哭都來不及。
“嗯,是好利索了。”他試圖淡定下來,目光掃過廚房裡的擺設,又看看一邊切著洋蔥的麥人傑,見他讓洋蔥辣到了眼睛,也不打算幫忙一下,“勝男讓我來幫忙,我想你是用不著我來動手的吧?”
連澄知道他沒有動手的意思,索性轉頭看向他,“大姐住在我這裡挺長時間了,你怎麼連個電話都沒有?”
他的話很簡單,也許別人一聽,肯定是以為這個表弟覺得自家表姐受欺負了,不被武烈這個丈夫所重視,可是武烈一聽,就覺得這個是在炫耀,是果果的炫耀,大抵是在說勝男一直跟他在一起。
“我總不能是天天吊著腿,讓她擔心,你說是吧?”武烈回話,很為勝男著想的樣子,“現在我好了,勝男就多謝你照顧了。”
站在他的立場說這種話那是理所當然的,他是丈夫,有立場講這種話。
連澄不急,反而是有些意外地看向麥人傑,“不是說大姐要離婚的嘛?是我聽錯了?”
麥人傑知道這個面前的男人不好惹,他還記得上次讓他甩出去,那股蠻力,現在還讓他心驚,不過他樂意看到這個男人不痛快,自然是附和連澄的話,“沒聽錯,我可以作證。”
“飯好吃了沒?”
武烈剛想發作,誰知道從客廳傳來聲音,讓他所有的話都默默地壓回肚子裡。
能讓他乖乖聽話的人,永遠只有一個。
麥人傑聳聳肩,跟連澄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將切好的洋蔥都交給他,自己站到一邊去洗手,將洋蔥味都給洗去,“武團長這裡可沒有多餘的房間留給你,你晚上不會留下來的吧?”
“我?”武烈一聽這是逐客令了,哪裡肯離開,老婆在哪裡,他就要在哪裡,“沒事,我可以打地鋪,這點是小事而已。”
地鋪都是小玩意兒,他在部隊裡,再嚴苛的環境都面臨過,這點小小的問題真難不倒他,而且,他還氣死人不償命的補上一句,“當然,勝男不會讓我打地鋪。”
連澄不說話,好象是沒空理會他。
廚房裡的對話,於勝男聽的很清楚,本來不想理會,可聽到武烈讓人擠兌,還是不太高興的,就有了那麼一句話。
飯菜上桌,四個人圍坐在小桌子,簡單的家常小菜,再加上一碗湯。
誰也沒有說話,彷彿都沒有話一樣,一句話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
勝男的碗裡堆了跟小山一樣高的菜,全是別人夾的,一個是連澄,一個是武烈,只有麥人傑沒去夾,那兩個男人的氣場,讓他不敢再多生事,吃完飯他就藉口困了回房間去了。
才六點,困了才是奇怪的事,他平時不到十二點那是不睡的人。
客廳裡,三個人,各佔據一個方向,窩在沙發裡,彷彿是三足鼎立,電視的遙控器在勝男手裡,她有一下沒一下地選著頻道,沒有什麼好看的電視節目。
“大姐,困不,我送你回房?”連澄注意她掩嘴的動作,立即奉上關心。
武烈也是看見的,他剛想說話,就讓連澄搶了先,那個夠他捶胸頓足的了,馬上站起來,比連澄快一步走到她的身邊,試圖打橫抱起她,誰知,這動作一做,就讓連澄阻止了,他悶了一晚,這回總算是找著機會了,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