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搖下車窗,看著她,貪婪地看著她,明明才一個月沒見,他就覺得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久,“老婆——”
他叫她,聲音低沉,還似乎含著一絲哭音,彷彿是兩個人經歷了許多苦難,現在好不容易排除萬難的要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心情有點糟——
☆、041
武烈沒法,只得下車,在她的面前,忍不住低頭,偌大的塊頭瞬間低了好幾頭,他試圖摟住她,讓她退開,也不敢造次。
“老婆——”他叫她。
勝男看著他低聲下氣的“小男人”樣,有種想笑的衝動,用手輕掩住嘴,愣是止住想笑的衝動,下巴抽抬地瞅著他,“這是幹嘛呢,一路跟著我了?”
他到是不否認,本來也沒就打算掩藏自己的行蹤,就是不敢面對她的冷淡目光,彷彿跟利器一樣戳在他的心頭,“嗯——”
回答就一個位元組,簡直乾脆。
她到是無所謂,至少比他強自撐著說不是要強多了,索性做出個邀請的姿態,“要不要一起吃飯,今天連澄做飯。”
他一聽這話差點就說飯還是他來做好了,但是想著讓連澄吃他做的東西,心裡又不舒服,只好把那點念頭壓下去,衝她扯開笑臉,目光熱烈地瞅著她,“好。”
那種熱烈的目光,讓她的全身都籠罩在他的熱烈之光,彷彿全身都能發熱,就跟小太陽一般,她到是不會不適應,他的目光一直是這樣子,讓她避無可避,卻是提醒他一下,“等會要是覺得不好吃,可千萬別說出來,顧一下咱們鋼琴王子的自尊心。”
這個提醒,讓武烈聽在耳裡,覺得很是刺耳,彷彿她站在連澄那邊,而他就只是上門的客人,不許嫌棄別人的手藝,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索性抓住她的手臂,本想冷著一張臉,但還是捨不得,那臉笑得快擠成一團了。
“老婆,我們還是回家吃吧,我給你做,想吃什麼都成。”他湊在她耳邊,努力將自己的“賢惠”表達出來,好勝連澄一頭。
勝男到是不領情,一把推開他,臉一下子冷了下來,眼睛微抬,閃著冷光,“想好了沒,幾時跟我去辦手續?”她一個月沒去見他,本來是堅定的決心,誰知道,在她的人生裡總會發生意外,讓她真是沒的說了。
也許真是註定了也說不定,可她不打算就這麼讓他得逞了,那種隨便什麼醋都吃的架式,真叫她受不了,把她都當成什麼了,不可原諒!
武烈任由她推,不敢強硬的站在原地,瞅向她的眼睛,帶著求饒,離婚,他哪裡能同意,就是這些天也是恨不得她突然改變了主意才好,一看到她跟連澄住在一起,那心都慌了,真是恨透了那位傅伯勝!
好吧,那是血緣關係上的岳父,他到底是哪裡讓人看不順眼了,老於家的對他不假辭色,就是這位還沒讓勝男承認的岳父,也對他是看不順眼。
他這輩子是沒有做人家女婿的命嗎?
“明天再說行嗎?”他要用的就是“拖”字決,拖到不能再拖為止,放低聲音,一時間,他的聲音柔得不能再柔了。
那種聲音,讓勝男一聽就差點兒起雞皮疙瘩了,看著他那麼大的塊頭,弄出這樣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想笑,又覺得不太厚道,索性自己憋著,那種氣氛太讓她“難受”了,憋得太難受了。
“也行。”她回答的很乾脆,自己走在前頭,也不看他有沒有跟上,她敢打賭,他一定會跟上來,賭個一百萬也行。
當然,武烈是跟上去的,腳步不快,就在後面跟著,跟著她進入別墅,看著佈置簡潔的客廳,眼皮都不抬,找了個位子坐下,就是瞅著她。
她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身上,一直跟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看在眼裡,她的行動還是如常,沒有丁點的慌亂,沒必要,她內心強大,受得了這些,“你去幫忙,坐著幹嘛?”
“幫忙?”這話讓武烈有抗拒感,想著跟連澄擠一塊兒,想起那張臉,他有種強烈的違和感,嘴上狡辯道,“這樣不太好吧,我想我進去會傷害他的自尊心。”
這都是什麼歪理?
勝男冷冷地瞅著他,不知道他哪裡來的歪理,“不想去就算了。”她最後涼涼地遞上一句話,接過工人遞過來的牛奶,自顧自地喝起來。
她這個動作倒是讓武烈嚇了一跳,從來不喝牛奶的人,現在竟然喝牛奶了,讓他瞪大了眼睛,可是見她好像不想理他,那顆劇烈跳動的心,有心疲軟,索性站起身,走向廚房。
切菜的是麥人傑,站在鍋前的是連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