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比任何人都重,讓人很容易忘記他的本職工作是政委。
武烈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忘記路了,你全家都忘記路了!”
“是不是嫂子又把你趕回來了?”陳政委一語中地,不愧是做政委的,話簡單的就能精準的戳中人的傷口。
身為當事人,事情確實跟陳政委說的差不多,武烈的臉色更難看,簡直可以跟鍋灰一比,瞪著陳政委,頗有點想掐人的架式。
陳政委一見他臉色不對,趕緊換了個話題,“最近有個軍演,是聯合軍演,上頭可能看中我們團,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是誰管這事?”武烈就是隨口一問,也沒往心裡頭去,軍演這種事是他份內之事,他們團部是屬於特別偏例。
陳政委雙手一攤,“是你家鐵面無私的老爺子。”
“幹嘛非得我們團,廉謙不是挺好的嗎?”武烈有了主意,“人家還是大校,長的也比我好,他去最好不過。”
陳政委默了,他搞不明白這聯合軍演還能跟長相扯得上關係?
反正是不管他搞不搞的明白,武烈居然腿骨折了,躺在軍區醫院,右腿高高吊起,看的陳政委真是汗顏,那腿綁的可真是誇張,差點沒讓人以為這腿是全斷了。
還沒等陳政委想出個所以然,首長同志來了,那是武建國,正是武烈他家老爺了,為人最耿直沒有半點轉寰處,他朝首長敬了個標準的禮,就夾著尾巴跑了。
老首長那脾氣,他是曉得的,火爆脾氣。
“武烈!”
果然,他還沒跑出多遠,就聽見老首長那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差點震破他的耳膜。
武烈歪靠在床裡,看著他家老爺子讓警衛員站在病房外,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他自己的耳朵,免得讓魔音穿耳,“我又不是聾子,爸,你這麼大聲幹嗎?”
要說武烈長的像誰,那自然是與武老爺子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就是在年歲上有些差距,別的都是一般無二。
他一開口,讓武建國氣的更勝,“你想幹嘛,好端端地摔斷腿,你以為你是三歲孩子?”
“爸,你讓廉謙去吧。”武烈面對著暴怒的自家老爺子,顯的很淡定,動了動自己包的很嚴實的右腿,“他不是你最得意的部下嗎?”
“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不愧是父子,武建國雖然盛怒當頭,還是有幾分理智,一下子看出點不對勁來,“別出什麼妖蛾子,好好待人才是,你要是再這麼弄下去,我幾時才抱得上孫子?”
“這不是就為了讓你早點抱上孫子的嘛。”武烈說的不快不慢,似乎是很有耐心,“爸,你就幫我這一回,你的孫子很快就會有的。”
武建國有點不太敢相信,不過看著他好一會兒,還是暫時相信他一回,聲音到是放低了許多,“把腿弄折了,你也太捨得下本,本來就沒讓你去,我一直看中的就是廉謙。”
“什、什麼?”武烈呆若木雞,看著自己包的誇張的腿,差點說不出話來。
“對人家好點,別委屈人家勝男。”老爺子丟下話,也不同情一下“自作多情”的兒子,帶著他的警衛員一起走了。
早上的太陽很好,從落地窗那裡曬進來,曬的於勝男還想睡,眼皮重重的睜不開,索性用手指撐著眼皮,試圖讓她自己清醒些,昨晚睡的太晚,給人過生日,鬧的太晚,現在精神不濟。
她打了個哈欠,從沙發裡翻出手機,下意識地去看有沒有未接來電與簡訊,等發現一個都沒有的時候,彷彿像是手被電觸到一樣,隨手就把手機丟在沙發裡,眼裡驚惶未定。
怎麼就?
怎麼就想起來看看有沒有他的電話了?
她低著頭,雙手捂住臉,不出聲。
那個天天要讓她哄著的傢伙,她想他做什麼?
想著他那天直接回了駐地,讓於勝男確實有點氣,脾氣那麼大,還一副他自己全對的樣子,簡直是讓她氣的不輕,等她回到家後,那火氣有點消下來,本想回頭去看看他,就接到沈科的電話,說他是回駐地了。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真是沒有那回事,他幹嘛要想那麼多?
像往常一樣,於勝男還刷牙洗臉,對著鏡子給自己描個淡妝,就讓司機送她去“天涯海閣”,開始一天的工作。
“於姐,外頭有個叫麥人傑的找您,說是非見您一面不可。”葛姨從外頭進來,走到於勝男身邊,壓低了聲音,“看樣子很固執,我都說了您不在,他非說您一定在這裡,就是不肯走,還說是連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