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武烈還在家裡等她,心裡一驚,趕緊讓司機送她回家。
回到家,烏漆抹黑,看不見十指。
“這麼晚才回來?”
剛要伸手開啟燈,冷不防的一句話,讓她手下一重,按下開關,回頭一看,武烈正黑著一張臉,坐在客廳那裡,飯桌上擺著幾樣弄好的菜,還有兩碗飯,一點都沒有動過的樣子。
她暗叫不妙。
☆、012
時間正好是晚上九點半,外面已經大黑。
武烈沒看她一眼,徑自收拾桌子,把沒有動過的飯菜都倒入開放式廚房的垃圾桶裡,沒有吃過一口的飯,全都倒個乾淨。
“這是做什麼呢?”於勝男一看這架式不對,趕緊把手提包一扔,上前擋在他的面前,“武烈,你別鬧脾氣好不?”
他站在原地,沒有把她擠開,雙手端著兩碗飯,目光幽幽地看著她想拉住他的手,他退開,不讓她靠近,從她身邊過去,把兩碗飯固執地倒掉。
“以後要是沒空回來吃飯,就打個電話回來。”他的聲音很冷靜,背對著她,雙手洗碗,洗潔精泡沫淹沒他的手,“別讓我像個傻瓜似的一直等好不好?”
於勝男嘆口氣,今天是她不在理,回來的太晚,她記性又太差,忙著事,就把這茬忘記了,等她事情忙完後再想起來,回到家裡,又是太晚了。
她上前從身後摟住他腰,下巴靠向他的肩膀,“我們家武烈哪裡像傻瓜的?”她問道,聲音透著打趣的勁頭,“讓我看看,我們家武烈有哪裡像傻瓜的?”
武烈不理她,把碗用清水衝選一遍,雙手再洗了洗,手指彈幹水珠子,動作很是從容,將她圈在腰間的手弄開,力道不重,卻是讓人不能忽視,眼神平靜無波地看著她,“我從頭到腳都是傻瓜。”
他說的很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成分,更說的她心裡涼涼的,很不是滋味,讓她更加內疚,扯住他的手,不讓他走開,扯開笑臉,“說什麼呢,哪有人把自己胡扯成傻瓜的?”
扯開她的雙手,他定眼看著她,黑亮的眼珠子一動不動,雙手環抱在胸前,讓他滿身的肌肉顯得有些壯觀,手臂強健有力,“我可不就是頭一號嘛。”
這話說到這裡,可是有點嘲諷的意味了。
他心裡窩著火,平白地等她,等了一晚上,就是連個電話都沒有,他到是想打電話給她,想想覺得自己太過於心急,最後菜冷了,飯冷了,才見人回來。
武烈退後一步,眼裡寫滿失望,“你總是這樣子,說的話,從來沒有放在心上,我到是把你的話當成聖旨了,早早地做好飯菜,你不回來就算了,電話呢,電話都不打,我都不值得你抽空打個電話了?”
她語滯,不是沒有空,而是她根本沒有想起這個事,向他報備一下行蹤,這個念頭從來就沒有在她的腦袋裡露過臉,等她想起來時什麼都晚了。
她的臉一下子蔫了,明媚的眼睛巴巴地瞅著他,希冀他能再寬宏大量一回,雙手搓著,拿出最大的誠意,“最後一回,最後一回,說好了,就最後一回,要是我下回再忘記就罰我跟你……”
話還沒說完,強勢的唇瓣貼在她的唇上,微張的嘴唇,讓他如火一樣的炙熱溫度所包圍,唇瓣被吮/吸,他的舌尖一貫是個勇往直前的,只知道往前再往前,攪攏她的口腔內壁,一次又一次,從來不知道後退是什麼玩意。
武團長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叫做“後退”這兩個字的存在,從來沒有什麼輕揉慢捻,他從來都是疾風暴雨,不管她接不接受都好。
可於勝男從來也不是被動的人,比如說“吻”這事,她到是喜歡的,也得看跟誰吻,這是她老公,法律上的正當關係,吻就吻了,她還是挺期待。
化被動為主動,這向來就是她最樂意做的事,沉醉在他強烈的男性氣息裡,她依著本能,探出小巧的舌尖,勾住他狂亂的舌尖,踮起腳尖,努力地想把自己湊到他的面前。
他向來就喜歡她的主動,只是這份主動接觸的太少,一年就那麼幾天假,兩個人跟“牛郎織女”好有一比,每次他一休假,就恨不得把人困在床裡,最好是都不下床。
別說他不害臊,武烈還就是承認了,跟自家老婆玩“妖精”打架,那天底下最熱的□,他真想把他自己掛在她的褲腰,讓她帶著到處跑。
淺淺的探索,讓他的呼吸漸重,黑亮的眼睛蒙上濃重的情/欲之/色,火熱的視線瞅著他肆虐過的唇瓣,嬌豔欲滴,讓他忍不住把她橫抱起來,幾步就踏入臥室,把人往床裡輕輕一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