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門口,“廖阿姨說有事出去辦一下,等會就回來,讓我照看一下你。”實話實說,她說話不是個添油加醋的,最坦白不過,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露在外面的身體看不出是傷在哪裡,“你哪裡摔著了?”
她問的時候很小心,甚至是沒有底氣。
“我全身都摔著了,你沒看見嗎?”他沒好氣地反問她,對她的態度真是失望透了,索性收回視線,不看她一眼,“現在還記得來問我呀,我以為你早就把這事忘記了?”
讓他這麼一說,她更心虛了,本來就是與她有關,要不是她當時去推窗子,在窗子外的他也不會掉下去,可是——
她更覺得冤了,“你躲個什麼呀,我又沒想你怎麼著,你幹嗎做賊似地躲起來,還躲在那裡,掉下去活該!”伸出手在他的面前,她覺得還是把事情說開比較好,“我桌子裡的信是不是都你拿走了?”
事情都是有起因的,那會她跑到他家裡,就是為了問這事。
武烈可不高興了,他一直等著她來,等到的卻是這個問題,從鼻孔裡冷哼一記,不打算理她,自顧自地想撐起身子,去拿白開水。
他的動作有些笨拙,杯子放的位置不太好,讓他拿得有點吃力,手指勾了勾,離杯子還有一點點的距離,再試著往前伸手,手指恰恰能碰到,額頭已經冒出細細的汗。
杯子碰不著,她又沒能像他想象的一樣,他的火氣一下子上湧,直接一手用力推過去,手指重重地碰到杯子的杯口,杯子被他的動作弄得“站立”不穩,“哐當”掉落在地,水將病房的地面濺溼。
站在床前的於勝男免不了讓水濺到,腳上的白色帆布鞋,濺上水漬,看上去觸目驚心,杯子滾到她的腳邊,別說是破裂,杯口就是連個缺口都沒有,完好無損。
她彎腰撿起來,瞅著他繃著臉的不悅模樣,明明他還沒回答她的質問,想到他掉下去時的樣子,一碼歸一碼,還是分開來算,拿著杯子到病房陽臺的水籠頭底沖洗一下,再轉回來替倒上一杯溫開水,拿到他的面前,“喏,喝點水。”
他不理,像是沒聽見,一動都不動。
於勝男從來不是好耐心的人,做到這地步已經是極限,見他不理人,她本身就覺得醫院的味道特難聞,這會兒,覺得更難聞了,把杯子重重地放回原位,“不想喝可以呀,你自己渴死,我也不會再理你。”
她說的很認真,一點都沒開玩笑。
他瞪著她,“你讓我掉下來,就這麼對我?”
她放在運動褲裡的雙手一滯,面上有點尷尬,總歸是與她有關,戒備地盯著他不太好看的臉色,咬牙問道,“武烈,你想幹嘛,別以為拿著這個,就以為我可以不跟你算賬的。”
“算什麼賬?”他問的理直氣壯,“是你說不收情書的,我把情書丟了,你怎麼來找我算賬?把那些破東西都當成寶了?”
說過的話不算數,他瞪著她,臉上全是這個意思。
於勝男沒想到他把她隨口一說的話都當真,當時被他纏得沒辦法,她只好口是心非地說不再收情書,可這種收不收的事情,不是她能說了算的,別人送她,她總不能把信丟到人家的面前。
她伸出雙手捏著他的臉,吃定他不能起來,把他繃緊的臉當成麵糰捏,“……”
“勝男呀,我去建國那裡,晚上回來,可能會有點晚,你能陪武烈吃過晚飯再走嗎?”
她的話還沒說,就讓突然回來的廖碧女士打斷,一臉的請求對著她。
於勝男還沒有開口答應,廖碧女士已經走人,等她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回家複習的理由,再跑出去追人,哪裡還找得到人影。
“我想上廁所。”
武烈倒在床裡,跟大爺似的把雙手伸向她。
她瞪他一眼,就他要求多,一會喝水,一會兒又要上廁所,伸手試圖將他扶起,誰知道,他太重,她雖說年紀比他長,可一看武烈那塊頭,她要是能輕鬆地就撐起來,簡直是強力女超人了。
所以,她逞強的後果是整個人都朝他倒下去,狠狠地跌倒在他的身上,還讓她尷尬的是她的臉正對著他的胸膛,嘴巴微張地含住他胸前不太顯的小果子——
她開始還沒有注意到是什麼東西,還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有些亂,很有力,嘴裡突然間多了點東西,她下意識地砸砸嘴巴,發現嘴裡的小果子有些硬實起來。
於勝男低頭一看,眼前全是面板,是人家的胸前,她嘴裡含著的正是他的乳/頭,他的病號服解好幾個釦子,“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