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也不說,機靈如他,一下子就知道她們兩個關係不一般。
鄭利秋是誰的女人,是成為誰的女人,能讓她被稱為“鄭姨娘”?
據說是於家的某個兒子,那兒子不巧正是於勝男其中一個叔叔,這讓方應同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糾葛,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不說話。
可他只知道表面的關係,不知道最裡頭的糾葛,不知道鄭利秋其實是於勝男的阿姨,是從血緣上來講,鄭利秋是她死去外公的私生女,比起於勝男的母親嫁給於家長子的待遇,鄭利秋到是隻能做於勝男二叔的情人,一直沒轉正的可能性。
要不是鄭老爺子死去的遺言,於勝男也未必會叫鄭利秋一聲“姨媽”,二叔的事也不是她能管的,人家都樂意,二嬸都沒有什麼說什麼,她家老爺子更沒有說什麼,她這個做人家侄女的,也沒必要說什麼。
“姨媽說笑了,我離更年期還早著呢,不能體會姨媽的心情,真不好意思。”她說的很抱歉,神情卻是冷淡,“姨媽,我還有事,能讓我先走不?”
鄭利秋確實不太喜歡這個外甥女,從身份上來講就頭一個不喜歡,鄭家也不是什麼小家族,可是於她來說真是沒有什麼用,還不如於勝男一個人分量,再說了,她手裡還握著籌碼。
她笑的很大方,“要有事就先忙你的,我到是不好打擾你。”
於勝男走的很快,根本沒回頭,當作沒聽見。
下午的陽光太好,好的讓人心煩。
於勝男就是這種心情,用一個字來表達:煩。
陽光太燦爛,照不到她的心裡,讓她的心裡一片陰鬱,再也亮不起來。
開著車子,她毫無目的遊蕩,兩三個小時過去,天色暗下來,失去了開車的興致,將車停在路邊,眯著眼睛看著街道兩邊的霓虹燈光,全身懶洋洋的,沒有想做什麼事的衝動,恨不得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夜晚的過去黎明的到來。
她看到行道樹的枝葉在動,索性搖下車窗,倚著車窗,夜裡的涼風吹拂她的臉,波浪卷的長髮微微飄起,依舊是眯著雙眼。
“於姐,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有事不能來了呢?”
於勝男有些訝異地睜開眼睛,抬頭瞅著外面,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停在“天涯海閣”的前面,有種不太自在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由嗤笑。
“原來是吱吱呀。”她沉默了一會,明明跟沈科放過話,不會再來這裡,她到底還是從心裡頭記掛著,有種秘密讓人揭穿的尷尬,可面上仍舊是淡淡的,叫人看不出什麼來,“想待在這裡吹吹風呢,挺不錯的,到是叫你發現了,我先走了呀。”
話說的很客氣,可到底是讓吱吱覺得有些生疏,吱吱在“天涯海閣”裡待的不算短了,從一開始的土氣小姑娘到現在千嬌百媚的吱吱,甚至是葛姨都有意讓她來頂班,她早就從沈少那裡曉得這位是不會再來“天涯海閣”,猛一看見還以為這位反悔了。
看著車子離去,吱吱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嘲諷很淡,幾乎讓人看不出來,那笑容太嬌媚,掩蓋住她所有的嘲諷。
有的人就是命好,一生下來什麼都有,不像她,生下來就是個讓人唾棄的命,她看著自己的手臂,蜜色的肌膚,光潔細膩,卻不知道是枕過多少個男人。
武烈一整天都待在醫院裡,心裡特別急,又不好打電話去催人,只能等在醫院裡,要是真能出院,他早就跑出去找人了,哪裡用得著在醫院自己急死自己。
他是看著天色暗下來,別說是晚飯,就是午飯也沒有興趣吃,恨不得把自己餓死在這裡,看不到她的身影,他覺得天都塌下來一樣,完全沒有安全感。
他知道自己沒出息,這樣子全身心都圍著她,是一點出息都沒有,可他樂意,一直樂意,恨不得霸住她所有的時間,讓她的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晚飯吃了嗎?”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他立即坐起來,忍不住豎起耳朵聽。
“沒有,午飯也沒吃。”
這是護士的聲音,他聽得出來,不由心花怒放,不管是不是要面對她的責備,她來了,總是讓他想要把所有多餘的想法都扔到九霄雲外去。
果然,病房門被推開,他忍住內心的雀躍,繃著一張臉,朝她不善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都餓死了!”
那樣子,讓那護士看了都覺得意外,明明武團長一直盼著嫂子來,現在到是板起臉,衝著嫂子發火,讓她忍不住一哆嗦,趕緊退出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妻。
於勝男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