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得到她!
他看著自己吊起的腿,索性把伸手放下來,腳一落地,有些疼,還是能忍住,額頭冒出細細的汗,動一下都疼。
試著下床,腿有些彎不起來,兩手一起撐著床,他終於把自己弄下床,看著床邊的,即使他再抗拒那個,還是用柺杖支撐實在他自己。
“武團長,你這是幹什麼?還不躺回去?”護士正從外邊走過,看著從病房裡出來的武烈,站在她面前,試圖讓他回去。
武烈從來就不是個能讓人勸住的人,伸手一撥開她,眼一瞪,“我這裡睡不著,我得回家!”
護士讓他一撥,那力道差點讓她與牆壁相親相愛去,等她反應過來,武團長已經拄著柺杖以一高一低的腳步走開了,走的還挺快,讓她不由搖搖頭,還是去通知一下領導吧,不然的話,要是出什麼事,她這個護士沒看住病人,也是有點麻煩。
廖碧女士不知道她的到來,延遲了於勝男去醫院的時間,她到小夫妻倆的公寓時,就看到剛回家的於勝男,她一貫是熱情的,人也是好相處的,婆媳倆處的跟親母女一樣。
“媽,你來了呀?爸怎麼沒有一起來?”
於勝男有點吃驚,沒想到婆婆會來,就算是對武烈有再多的怒意,她還是收拾起來,不露一點情緒出來,笑著迎入婆婆。
廖碧不知道她心裡的糾結,想起自己躺在醫院裡的兒子,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可造成不能讓勝男知道自家那不爭氣的兒子出的妖蛾子,也不知道那兒子都隨誰了,什麼破爛主意一堆,現在還弄的躺醫院裡。
“你爸那個性格,我跟他一起,讓他吼的快耳背了,真不樂意跟他一起。”她嘴上這麼說,眼裡全是笑意。
相輔相成就是這麼回事,於勝男是知道的,這位當年跟她公公也是經過波折,好不容易最後才一起,她想起放在臥室裡的行李,那全是武烈的東西,可不能讓婆婆看見。
她心裡想這麼想,趕緊說道,“媽,我買了條裙子,現在去拿出來,你試試?”得到廖碧女士的點頭,她快步走入臥室,看見兩三袋子的武烈衣物都沒有地方可藏。
要跟武烈斷絕所有關係,這是她的決定,本來想把他的東西直接都運到軍區醫院那裡,現在她已經冷靜下來,覺得這個不太好,就算是離婚,也得冷靜的談,沒必要鬧的那麼大。
她環視一下房間,看著空蕩蕩的衣櫥,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明明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還是讓她——
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她只知道衣櫥空了,心彷彿也跟著空了似的,讓她沒有一點真實感,一切都彷彿飄在半空中,沒有著地的踏實感。
她搖搖頭,想將腦袋裡的想法都搖開,彎下腰,將整理好的東西,全往衣櫥裡塞。
廖碧女士覺得有點不對勁,明明勝男的樣子看上去沒有丁點不對,還是跟往常一樣對她好好的,還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感,讓她有些不安。
難道是小兩口吵架了嗎?
她立即想到這個,但是馬上她又自己否定了,可還是有些不確定,勝男不知道武烈那小子住院了嗎,怎麼沒有問起?
難道真是吵架了嗎?
這小倆口到是不吵架,就是喜歡鬧彆扭,說來慚愧,鬧彆扭的都是她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都是勝男哄著,早上看兒子那樣子就像是兩個人鬧彆扭了。
還沒等她想出來個所以然來,於勝男就出來了,手裡拿著條黑色的真絲裙子,樣子很簡潔,正是她喜歡的款式,對勝男,她一向是當成女兒般,就怕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出妖蛾子。
“這裙子真好看,生一百個兒子還不如生個女兒貼心。”廖碧嘆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條裙子還真是襯她,讓她歡喜極了,轉身拉住勝男的手,“武烈那小子是不是又跟你鬧脾氣了?”
“沒有呢。”於勝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開口就來個迅速的否認,她把這個完全歸於不讓待她如親生女兒般的廖碧女士失望,既然都否認了,臉上的笑容顯的真是真誠,“媽,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
廖碧女士心有疑惑,也架不住她淡定的態度,總不好再深入問些什麼,“這就好,這就好,沒事就好……”她摸不準勝男是不是知道武烈住院的事,“武烈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於勝男心裡門兒清,知道這是想知道她知不知道武烈出事的事,裝作不在意的說道,“沒呢,每次一回去駐地,就不給我打電話了。”
她說出的是事實,沒有半點扯亂話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