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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霍霍,如飛鳳游龍,哪裡還能看得見他的人。

船頭上的人都已看得痴了,最痴的是誰?

沈壁君?

風四娘?

最痴的若不是她,她怎會熱淚盈眶?

——他居然還沒有看見我。

——史秋山能認出我來,他為什麼不能?

——是不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裡有我們這樣兩個人?

——是不是因為他從不注意別的女人?

她心裡又欣慰,又失望,竟已忘了問自己,為什麼不去見他?

風四娘不不是這麼樣的女人。

鳳四娘也變了。

是不是從那天晚上之後才改變的?

是不是因為經過了那難忘的一夜後,她寸變成個真正的女人?

閃動的刀光.使目光也變得黯談了。

刀光照在她臉上。

她竟沒有發現,沈壁君正在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

看著她眼睛裡的甜蜜和酸楚,歡慰與感傷。

——沈壁君心裡又在想什麼?

忽然間,一聲龍吟,飛入九霄。

月色又恢復了明亮。

刀已入鞘。

蕭十一郎舉杯在手,神色忽然變得很平靜,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王猛卻已滿頭大汗,汗透重衣。

他從來也沒有看見過那樣的刀,更沒有看見過那樣的刀法。

——那真的只不過是一把刀?

——那真的只不過是一個人在舞刀?

王猛一抱抓起桌上的金樽,對著嘴喝下去,長長吐出氣,才發現對面已少了一個人。

那神秘的青友人已不見了。

霍元病蠟黃的臉上,雖然還是全無表情,卻悄悄地捺了擦汗。

王猛看著他,指了指對面的空位。

霍無病搖搖頭。

誰也沒有看見這青友人是什麼時候走的?從什麼地方走的,船在湖心,他能走到哪裡去?

也不知是誰忽然叫了起來:“你們看那條船。”

那條船就是風四娘她們搖來的渡般,本來用繩子系在大船上。

——風四娘雖然粗心大意,沈壁君卻是個很仔細的人,她來的時候,也將渡船的繩纜帶了過來,系在水月樓的攔杆上。

現在繩子竟被割斷了,渡船正慢慢地向湖岸邊蕩了過去。

“那小子一定在船上。”

“我去找他。”

“找他幹什麼?’“我要看看這位虎頭蛇尾的仁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第五十章 白衣客與悲歌

船艙裡沒有人說話。

船頭上也沒有人開口。

絕沒有!這聲音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聲音是從湖上來的。

湖上水波粼粼,秋月高掛天畔,人在哪裡?

在遠處。

四十丈外,有一盞孤燈,一時孤舟,一個朦朦朧朧的人影。

人雖在遠處,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卻好像就在你的耳邊。

能以內力將聲音遠遠地傳過來,並不能算是件十分奇怪的事。

奇怪的是,蕭十一郎在這裡說話,他居然也能聽見,而且聽得很清楚。

這人是誰。

大家還沒有看清楚。

這一葉孤舟就像是一片浮萍,來得很慢很慢……

蕭十一郎也已看見了這湖上的孤舟,舟上的人影。

他忽然笑了笑,道:“你來了,我也不能醉?”

聲音聽來並不大,卻一定也傳送得很遠。

回答只有兩個字:“不能。”

“為什麼了”“有客自遠方來,主人怎能醉?”

“遠方是何方?”

“虛無縹渺間,雲深不知處。”

蕭十一郎沒有再問下去,因為孤舟已近了,燈光已近了。

他已看見了燈下的人。

一個白衣人,幽靈般的白衣人,手裡還挑著條白幡。

是不是招魂的白幡?

他要來招的,是誰的魂魄?

那一時孤舟居然也是白的,彷彿正在緩緩地往下沉。

站在最前面的章橫一張臉忽然扭曲,忽然失聲大叫了起來:“鬼……來的不是人!是鬼!”

他一步步向後退,突然倒下。

這縱橫太湖的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