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幾時說過我是人?要殺人容易,要殺我,那就要花些代價了。”
沈璧君瞪著他,狠狠地瞪著他,良久良久,突然咬了咬牙,站起來,用力撕開了衣襟,脫下了衣服,
她脫得並不快,因為她的人、她的手,還是在不停地發抖。
上面的衣衫除下,她無瑕的胴體就已有大半呈現在逍遙侯眼前。
他眼中帶著滿意的表情,微笑著道:“很好,果然未令我失望,我就算死在你這種美人的手下,也滿值得了。”
沈璧君嘴唇已又被咬出了血,更襯得她膚色如玉。
她胸膛更白、更晶瑩,她的腿…
突然間,門被撞開。
蕭十一郎出現在門口。
蕭十一郎的心已將爆炸,沈璧君的人都似已完全僵硬、麻木,呆呆地瞧著他,動也不動,然後突然間就倒下,倒在地上。
逍遙侯卻似並不覺得意外,只是嘆了口氣,喃喃道:“拆散人的好事,至少要短陽壽三十年的,你難道不怕?”
蕭十一郎緊握拳頭,道:“我若要死,你也得隨著。”
逍遙侯道:“哦?你是在挑戰?”
蕭十一郎道:“是。”
逍遙侯笑了,道:“死的法子很多,你選的這一種並不聰明。”
蕭十一郎冷冷道:“你先出去!”
逍遙侯瞪了他半晌,又笑了,道:“世上沒有人敢向我挑戰的,只有你是例外,所以……我也為你破例一次,對一個快要死的人,我總是特別客氣的。”
他本來是臥著的,此刻身子突然平平飛起,就像一朵雲似的飛了出去——就憑這一手輕功,就足以將人的膽嚇碎。
蕭十一郎卻似乎根本沒有瞧見,緩緩走向沈璧君,俯首凝注著她,目中終於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的心在嘶喊:“你何苦這麼樣做?何苦這麼樣委屈你自己?”
但他嘴裡卻只是淡淡道:“你該回去了,有人在等你。”
沈璧君閉著眼,眼淚如泉水般從眼角向外流。
蕭十一郎沉聲道:“你不該只想著自己,有時也該想別人的痛苦,他的痛苦也許比任何人都要深得多。”
沈璧君突然大聲道:“我知道他的痛苦,但那隻不過是因為他的自尊受了傷,並不是為了我。”
蕭十一郎道:“那只是你的想法。”
沈璧君道:“你呢?你…”
蕭十一郎打斷她的話,冷冷道:“我無論怎麼樣都與你無關,我和你本就全無關係。” 沈璧君忽然張開了眼睛,帶著淚凝注著他。
蕭十一郎雖然在拼命控制著自己,可是被這雙眼睛瞧著,他的人已將崩潰,心已將粉碎。。。 他幾乎已忍不住要伸手去擁抱她時,她也幾乎要撲入他的懷裡。
相愛著的人,只要能活著,活在一起,就已足夠,別的事又何必在乎——就算死在一起,也是快樂的。
那至少也比分離的痛苦容易忍受得多。
但就在這時,風四娘突然衝進來了。
她看來比任何人都激動,大聲道:“我早就知道你在這裡,你以為我真的醉了麼?”
蕭十一郎的臉沉了下去,道:“你怎會來的?”
其實他也用不著問,因為他已瞧見小公子正躲在門後偷偷地笑。
蕭十一郎立刻又問道:“他呢?”
風四娘道:“他現在比你安全多了。可是你……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
蕭十一郎根本拒絕聽她說的話,默然半晌,緩緩道,“你來也好,你既來了,就帶她回去吧!”
風四娘眼圈又紅了,道:“我陪你。”
蕭十一郎道:“我一直認為你很瞭解我,但你卻很令我失望。”
風四娘道:“我當然瞭解你。”
蕭十一郎一字字道:“你若真的瞭解我,就應該快帶她回去。”
她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一個字。
風四良凝注著他,良久良久,終於嘆了口氣,黯然道:“你為什麼總不肯替人留下第二條路走。”
蕭十一郎目光又已遙遠,道:“因為我自己走的也只有一條路!”
死路!
一個人到了迫不得已、無可奈何時,就只有自己走上死路,
沈璧君要衝出去,卻被風四娘抱住。
“他若要去,就沒有人能攔住他,否則他做出的事一定會更可怕。”
這話雖是風四娘說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