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跟李易說些不相干的話。
蔣銳的手指有些冰涼,指面上滑滑的,像是有一層油,或許是剛洗過手,沒有擦乾。
飛機裡很靜,李易後排的一個旅客輕輕的哼著歌,歌聲似乎跟蔣銳手指的節奏很合拍。
過不多時,李易忽感倦意襲來,眼皮越來越沉,最終頭一歪,摟著蔣銳睡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易只覺頭腦發脹,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往外鑽似的,疼的要命。
這時,有人不住的推著自己,同時叫道:“先生,先生您醒醒。”
又有人道:“老闆,老闆你怎麼了?”
這個時候,李易雖然還沒有完全清醒,可是內心深處也立刻意識到了,一定是上了人家的當了。
李易一驚而醒,眼前站著兩名空姐,旁邊的是自己手下,都在關切的看著自己。
李易道:“我這是怎麼了?”
一名空姐道:“先生,飛機已經到了,請您和您的朋友一起下機,歡迎下次再次乘坐我們航班。”
一名手下急道:“老闆,飛機到新加坡了,蔣姐和黎姐已經帶著包管……,帶著姓包的下了飛機,可是你卻一直沒醒。”
李易哎呦一聲,就知道壞了,連忙衝下飛機,可是這個時候再到外面追查,就什麼也查不到了。
李易急的團團轉,回想自己睡著前的情形,漸漸把幾個片段串連在了一起。
蔣銳自打第一次去衛生間回來之後就不大對勁,不用問,這個時候的蔣銳多半就是容蘭易容而成的。而真正的蔣銳則在她去衛生間的時候被人打暈、迷倒,總之是制住了,為了不引人注意,這事多半是汪蘭做的。
第二次容蘭就是故意引黎心雨跟她一起去衛生間,那麼黎心雨也多半在那個時候被空蘭催眠了,難怪她倆回來之後,黎心雨一直都不說話,很快就睡著了。
而容蘭在自己手上打的節奏,還有自己身後那人哼的歌,沒準就是一種催眠方法,容蘭指面上的油膩物,應該是一種脂溶xìng的催眠藥,都是空蘭交給容蘭的,用來叫自己睡著。
也就是說,飛機上至少有三個人。德桑他們肯定是一路跟了過來,見縫插針,有機會就下手。結果真就叫他們得手了。
飛機上現在沒有人了,真的蔣銳可能被簡單的易了容,然後隨著德桑的手下下了飛機。而黎心雨也是被一起帶走的。
丟了包管天,李易並不如何心急,蔣銳和黎心雨一丟,李易五內俱焚,自己剛剛失去了一個鐘子媚,如果再失去這兩個人,李易必定痛不yù生。
李易的手下這時也下了機,正在指責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可是這種事指責又有什麼用,李易在這一瞬間感覺天都要塌了。
周飛、李國柱、黑豹和德安利還有喬託和馬西莫都過來接機,問明情況之後也都十分著急,立刻分派人手四處查察,但是都沒有音訊。
冷靜了一下,李國柱道:“隊長,德桑的最終目的無非是想得到那五億,咱們不如守株待兔,去基金會的總部等他。”
這想法其實很簡單,不過李易現在亂了方寸,不經李國柱提醒,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當下李易帶隊趕奔龍華大廈,回到自己當初的房間後,李易立刻聯絡了五個主任當中的安娜,她是專門負責和各個參加者聯絡的,李易自然有她的聯絡方式。
安娜見到李易,李易問起托克蘭大教會的人是不是到了,是不是已經上報結案,安娜卻道:“對不起,李先生,我不便向任何人透露關於任何人的事情,您可以自己去查。等對上報進行正式稽核之後,我們會通知所有參加者。”
李易氣道:“我有兩個朋友落在他們手裡了。”
安娜笑道:“這和本次基金活動無關,李先生可以自行查詢。”
李易恨不能給她幾巴掌,最後總算是忍住了。
安娜走了之後,李易坐臥不安,忽然想到可以叫秦少冰幫忙侵入大廈的系統,查一下各個房間裡現在都住了什麼人。
兩個小時之後,秦少冰把結果告訴了李易,因為每個房間的客人們都自行備有房卡,來去自如,所以並沒有在大廈的電腦記錄上表現出客人們入住的具體情況。
但是根據客房服務的變化和監控錄影來綜合分析,凡是參加這個基金會的成員,有一半都已經回來了。
包括井下宏滿和井下清泉的山口組,美國唐人街的三合會,俄羅斯的藍冰,還有第四委託仲介所等,加起來一共有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