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抬頭看去,只見船上站著一個人,看樣子也就一米七的個頭,臉sè微微發紅,相貌十分普通,穿著一件碎花大布衫,下面是短褲,腳上卻穿著一雙不大順眼的破皮鞋。
船開到近前慢慢停了,候盛明一步跳到李易的船上,拉住孫顯才的手,滿臉笑容,十分熱情親熱的道:“你說說你,總也不來海州,上次見你是幾年前來著?你看我,都想不起來了。怎麼,莊哥來了沒?”
孫顯才道:“他應該沒來吧,我自己陪朋友來看看候老闆,他順便也跟著我一起來拜拜碼頭。”
候盛明向李易看了一眼,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拉著孫顯才跳回自己的船,李易也隨後跳了上去。
這船上安了不少的馬達,看來功率十足,馬達全速啟動,不大會功夫就到了金元島。
李易看這島上建設的蠻不錯的,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原始,道上也有水泥路,有花有草有樹,甚至還有幾輛小汽車在路上開著,要是空投到這地方,乍一看還以為是城市中心呢。
李易心道:“我要是老了,就帶著小林子到這地方來養老,四季如chūn,有海有云,這得多好。”
李易正想著,便到了候盛明的公司,所謂公司其實就是一座二層的小樓,門口的牌子上寫著海州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候盛明笑道:“顯才,我這破公司就建在島上,公司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就是公司,這島雖然不大,但是我在這就像是土皇帝一樣,你說爽不爽?”
孫顯才道:“那自然是爽了,還是你會享福。”
眾人到了公司裡面,會客室裡開著空調,李易一進來,便一掃悶熱的感覺,周身一片清涼。
三人坐下,候盛明叫手下人上了茶便叫他們出去,對孫顯才道:“顯才,這是我最近從澳大利亞進的一種茶,叫克雷提拉絲,你嚐嚐,待會走的時候,再帶上一包,給莊哥嚐嚐。”
孫顯才道:“澳大利亞也有茶麼?”
候盛明哈哈大笑,道:“我管它什麼亞不亞的,我說它是茶它就是茶,其實呀,這是一種什麼植物的根,不過炮製之後看起來扁扁的,像是茶葉一樣,我就管它叫茶嘍。
所以說人才是最靈的動物,因為人說了算,你說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難怪那些什麼猴子啊,蜘蛛啊,狐狸啊,都要修煉chéng ;rén,不修chéng ;rén就是功力不夠的表現,但是這些妖jīng不知道,既然修chéng ;rén也得是人中龍鳳,就像顯才你這樣的,要不然,哼哼,一點用沒有。”
李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臉上笑嘻嘻的就像什麼都沒聽見,將茶杯輕輕放下,道:“茶不錯,清爽之中帶著點滑膩,yīn陽相合,確實是好茶。”
孫顯才清了清嗓,道:“哈哈,候老闆,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說著向李易一指,道:“這位就是紫sè星緣的李易,是我新認識的一位好朋友,我們倆很合的來,你看,就連長的都很像。
我想你們已經打過交道,不過見面恐怕是頭一次,李易年紀不大,剛來海州,靠自己的打拼,開了一家酒吧,這是很不容易的,我很為他高興。
當然了,年輕人做事考慮不周,這也是難免的,李易自己摸不清海州的路數,拜了山門沒拜碼頭,我也覺得對不住候老闆,有些不敬。
所以今天我倆一起來,一是想看望看望候老闆,二是來拜碼頭,一切都按江湖規矩辦嘛。
候老闆大人大量,也不用太計較這些,我看不如給我個面子,以前的事就揭過去算了,以後每逢年節和關二爺的生rì,就叫李易來拜長上,怎麼樣?”
候盛明剛才還是笑意盈盈的,聽孫顯才說完,忽的把臉一沉,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屋子裡沒有旁人,都叫候盛明支出去了,可是孫顯才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道:“候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看懂。”
候盛明冷冷的道:“顯才,你不用太客氣,你高興就叫我一聲候叔,不高興就叫一聲候哥也成,老闆老闆的太客氣了。
雖然我比你年紀大了不少,但我江湖輩份比莊哥低,咱們平輩論交我也沒的說。
如果你今天來是想跟我敘敘舊我舉雙手歡迎,如果是想來給這個李易求情,那我看免了。”
孫顯才雖然明知道候盛明翻臉不認人,卻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變天,不由得暗自發怒,道:“候老闆,這件事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嗎?萬事終有到頭時,難道李易一個小小的失誤,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