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樣的想法太變態要不得,卻抑制不了那樣迷茫又矛盾的情緒,任它像野草一樣越長越瘋狂越長越茂盛。
席上百官推杯換盞,蘇儀忽然“呀”了一聲,遠去的思緒陡然被她這一聲輕口乎牽回來,才發現案上前一刻還推換的杯盞全停了下來,席間供歌姬獻舞的低矮雲臺上不知何時立了個紅衣翩翩的少女,趙國那位不太有存在感的來使正躬著腰眉飛色舞地面朝王座說些什麼。
我豎了耳朵去聽,正聽到他一番讚歎,誇獎身旁的紅衣女子多麼貌美,舞跳得多麼好,人多麼知禮,雖然說了半天也沒說到正事,不過這種場合專程帶個美貌舞姬,是人都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不知蘇儀為什麼那樣大驚小怪,我雖然一向獨佔欲比較強,但這種場面上的事也不是看不開,國君之間互相送送美人就像我和君瑋之間互相送送地瓜一樣尋常,也不是收到的每個地瓜我都會烤來吃的,大部分都是轉送給當天考勤的師兄了。
天上星子隱隱,照慕言的性格應是不動聲色,可趙國使者一席話畢,卻見他垂頭對著雲臺上的紅衣女子,良久,沉聲道:“抬起頭來。”
我茫然看向雲臺,視線正撞上那女子緩緩抬起的臉龐。輕煙似的兩道眉,眉下一雙杏子般的眼,小巧的鼻子,淡如春色微微抿起的唇。
我驚得後退步。
怪不得蘇儀有那一聲驚呼。那一張和我六分相似的臉,一年前我還在衛宮裡時常得見。這紅衣女子,竟是我的十二姐葉萌。
我有十四個姐姐,就數她和我長得最像,可她怎麼會變成趙國上貢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