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吧。”
青年聞言大喜,道:“難得姑娘有此好心情,這頓便由在下做東。”
少女嘿嘿笑道:“我這幾日吃的,那一頓不是你做東?不過每日都在這種不入流的地方做東,我都替你寒磣。”
青年聞言,臉上一紅,乾笑道:“有菜無酒,不能盡興,姑娘今日想飲什麼酒?”
少女道:“還有什麼別的,瓊漿,玉液,眉壽,仙醪,一樣一壺。”
青年連忙吩咐下去,不多時酒菜齊備,青年斟了兩杯酒放在兩人面前,道:“姑娘風儀,如仙女下凡,在下傾慕已久,這杯眉壽,在下敬姑娘,希望姑娘賞臉。”
少女一笑,爽快地將酒乾了,青年大喜,連忙也將自己的酒飲盡。少女伸手取過他杯子,替他斟了一杯仙醪,自己也倒了一杯,道:“小女子也回敬公子一杯。”
青年受寵若驚,慌忙飲下,放了杯子,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少女。
少女再替他將酒斟滿,指了指桌上的菜餚,道:“公子莫要發愣,趁熱用些菜餚。”
青年連忙舉箸胡亂夾了些菜餚塞進口中,也沒怎麼咀嚼便嚥下去了。
黃衫少女抿嘴一笑,道:“滋味如何?公子倒是評判評判。”
青年聞言張了張嘴,卻沒聲音發出來。
少女道:“你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見。”
青年又動了動嘴唇,仍是沒有聲音發出,不由得大驚失色,拼命揉弄自己的口唇咽喉,可除了“咿咿哦哦”的含混聲音,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黃衫少女見狀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你還能說出話來麼?”
青年聞言,瞪大了眼睛,指著少女,口中“胡胡”亂叫。
少女道:“你不必指手畫腳了,指了也沒用,你這登徒子,平日裡對本姑娘死纏爛打,瘋言瘋語,不把你毒啞了,你也不知道本姑娘的厲害。告訴你,你身中劇毒,再不趕快找個大夫醫治,死在這裡可別怨我。”
青年聞言又驚又怒,嘴唇亂動,揮手跳腳,偏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情急之下,一把將腰間長劍抽出,向那少女刺去。
少女揮劍擋開他長劍,道:“喲,方才還說傾慕本姑娘,轉眼就拔劍相向,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說話間兩人手底已過了五招,攻防有致,竟都是名家劍式。
她二人打得乒乒乓乓,尋常客人早嚇得一鬨而散,楊珞和蕭紫雨遠遠坐著觀戰,卻見那少女劍招劍意與楚瑤分明是同一家數,只是火候卻差得太遠,青年的武功沉穩,一招一式練得紮紮實實,數招下來,少女已落在下風,好在她心思機敏,一面繞著桌椅遊走,一面拿話挑逗那青年,弄得他心浮氣躁,一時間還不致落敗。兩人又打了一會,青年漸漸平靜,武功中的威力發揮得越來越強,少女抵擋不住,一步步向楊珞和蕭紫雨的桌子退來。
楊珞和蕭紫雨低頭吃菜,便當沒看見一般。那少女手忙腳亂,迭遇險招,但瞥見楊珞和蕭紫雨神色鎮定自若,心中一動,對那青年虛晃一劍,一腳將一把椅子踢起,向他面門撞去,青年右手挽起劍花護身,左手一掌揮出,將那椅子劈成碎片,再看那少女,卻已繞到楊珞和蕭紫雨身後。
青年待要上前攻擊,黃衫少女卻笑道:“且慢。”
青年一愣止步。少女一指楊珞和蕭紫雨,道:“你瞧見了麼,這便是我姊姊和姊夫,他們可都是絕頂高手,你若想死,便上來試試。”
青年聞言半信半疑,但見楊珞和蕭紫雨氣度淵停嶽峙,一時心中躊躇,倒也不敢上前搶攻。
蕭紫雨向楊珞眨了眨眼,意道:“要不要幫這小姑娘?”卻見楊珞面無表情,仍是自顧自地吃東西,當下也一言不發。
黃衫少女見他們不吭聲,愈發得意,道:“怎麼樣,小淫賊,你怕了吧,我若是你便乖乖地夾著尾巴逃回家去,省得白白送了性命。”
那青年原本心裡已怯了,但聽她叫自己小淫賊,心中氣憤難平,何況中了她的毒,也不知有沒有救,當下將心一橫,揮劍向少女劈去。
他二人間隔了楊珞和蕭紫雨的桌子,招術並不靈動,劍光閃閃便在楊珞和蕭紫雨頭頂縱橫交錯,一時間險象環生。蕭紫雨暗暗心驚,但見楊珞不緊不慢地將筷箸穿梭於劍光中,夾菜,吃菜,好不悠閒自得,當下也自放寬了心,對二人置之不理。
青年見楊珞和蕭紫雨並無動作,心中一寬,手腳放開,劍招大開大竇,再不將二人放在眼裡。黃衫少女被他風雨不透的劍招逼得透不過氣來,越打越是破綻百出,那青年看準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