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件事的人都會不可思議的說:“誰也沒逼著他死啊!?怎麼就不負責的去了呢?”
張嘴說話那都是多簡單的一件事兒,隨便一開口便來了,說說就得了,家長裡短的就是一句別人家的閒篇兒。那些人才不管是不是會傷害誰呢!
這真是令人窒息的一天,趙學軍與宋長安還有王希一汽,為那個只活了十九歲的年輕人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
火化前,宋長安不管那屍體多難看,他彎下腰結結實實的親吻了那個人,他吻完對趙學軍很認真的說:“隨你們笑話我,可我愛他。”這一刻的宋長安是可愛又引人憐憫的。
趙學軍竟然這樣想:上輩子要是我死了,不是哭哭啼啼的拖累他一輩子,那麼也許他也會愛我一輩子吧可……即便是愛了,時間長了又會如何呢?還不是照樣被後來者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誰又能跟時間抗爭呢。愛來愛去的,實在是煩死了。
趙學軍把一大束百合花奉獻給了那個死去的人。他很認真的寫了那麼一段話給他帶走:誰也沒有你乾淨,誰也沒有你看的明白,我知道你看到了!我知道你看到了自由。你飛翔了……願你……來世飛的更高,願你……有個正確的來世。
他把那張紙條鄭重的放好,宋長安止了淚跟趙學軍他們一起看著那把火帶走了那個世人認為是個“錯”的生命。
“我再也不會愛誰了。”宋長安上飛機那一刻,很認真的對趙學軍說。
趙學軍對他笑笑,並不相信這人說的話。即便是個聖人說這話,那也不可信。人是多麼善變啊,沒人比趙學軍更加清楚這一點了。他將一個準備好的本子還有一張卡遞給宋長安。宋長安翻了幾下,很驚訝的看著趙學軍:“這是什麼?”
趙學軍寫到:“這是一些投資,希望你幫我去做下。年份我都寫好了,你只要按照時間買或者賣就好。”
“我以為你活得就像個世外高人呢,原來也是有煙火氣的。好吧,咱一起努力下……”宋長安難得的調侃了一句,說完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後說:“我也試試,即便是一個人活,那也需要存一些保障。我得保護自己不是!學軍,我不說謝謝了,可我認你是我兄弟,是我朋友,我所有的親人朋友那都是過去了,我只有你了。”
“哎,感情我瞎忙活了這麼久!你就記得三兒的好了!”辦理好登機牌子的王希開著玩笑,將一疊換好的美金還有行李拉桿遞給宋長安:“保重,人做事,對得起良心就成,別想那麼多,給自己爭口氣。給那些人瞧瞧!”
宋長安並不拒絕那些錢,他空出手捶打了一下王希的肩膀:“照顧好軍軍!”
“這話說的,我照顧他,那還不是應該的!”王希也捶打了他一下。
宋長安拖著行李慢慢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寂寥,那麼的令人同情,他們站了一會,王希鬆了一口氣,竟然如釋重負的說:“哎呀,可算是走了!咱們也回家吧!”他拖了趙學軍幾下,趙學軍沒看他,依舊看著那邊。
飛機緩緩的起飛,越來越高了……宋長安重新上路了……
“哎哎……你不是捨不得吧?”王希笑著調侃:“我說軍軍,難不成,你喜歡他啊!得了,以後啊,適可而止,這樣的人,你還是遠著點的好,沒得名聲都被連累臭了!走了,回家了!”
趙學軍猛的甩開王希的手,扭頭狠狠地瞪著他。
王希不知所措,看下左右,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納悶的又去抓趙學軍的手,趙學軍又甩開。
“小祖宗,別擰了!回家!”
機場裡,那些人不相干的人,來來往往的向著目標路過著……時間猶如在趙學軍與王希之間畫了了一個圓形,將他們包裹在裡面與世隔絕。王希只是覺得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就要發生了,他站在那裡,被趙學軍狼一樣的目光盯的渾身發木,猶如上了定身咒語一般的一動不動的……一直站到到趙學軍突然抓過他的衣領,嘴唇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我跟他是一樣的。”鬆開嘴,抹下嘴角的血。很久沒說話的趙學軍,突然開了口,他的聲音嘶啞無比,帶著撕裂一般的痛楚,那種痛楚來自靈魂的兩世割傷。
“我跟他是一樣的,我沒辦法喜歡女人,我生出來就是這樣了。誰也沒給過我一個答案,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全世界那麼多人,偏偏我就像得罪了那位神靈一般的,我就這樣了。
沒錯,我喜歡男人,我也是個同性戀者。你想說什麼呢?王希,看不起,嫌我髒?還是想……挽救我?收起你眼睛裡這些不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