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人是急性子,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你可到好,沒等我招呼就變回原型了。”
“是你學的聲音太像了。”那鬼臉猴突然說話。聲音就像個一百歲地老女人,“我一發出訊號,你就開始說話,和那兩個女人的聲音一模一樣。事實上,你之前裝艾爾修士,裝老闆娘都很像,裝零人格蘭特也一樣,我的主人啊,你是天才。嘎嘎——”它發出難聽地笑聲。“你沒看到,他在外面氣得渾身發抖,很受打擊的樣子。真是可笑。你還要指責我,我能忍住笑。實在很不容易了呢。”
“學會拍馬屁了呀。”男巫斜眼笑著。“這也是因為大陸上四系魔法消失,阿德斯大人失了大部分魔力。否則以我地能力,是絕對瞞不住他的。”
“我說的是真的。”鬼臉猴煞有介事,“但是我的主人,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也要服從一個主人啊?”
男巫想了想,之後嘆了口氣,“每個人都要有主人地,看看強大的阿德斯,他也有主人,不過他的主人是愛情,他想不服從也不行。但那不關我事,這出戏還沒完呢,下面就看收拾殘局的人做得如何了,他最好別讓我失望,否則——哼哼——”他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把奇異的土,在空中拋去,他的人抱著鬼臉猴從中穿過,立即人影不見。
他離開的時候,孤兒也正好洗浴歸來,身上穿著桔紅色條紋的新裙子,打扮得水靈靈的出現在客店地大廳裡。
“這樣的條紋很顯腰身哦。”她笑嘻嘻的對艾麗說,本來她地身材對比塔撒大陸的女人就纖細苗條好多,現在給這件鮮亮地顏色一襯,更顯婀娜動人。
艾麗兩眼放光,似乎自己地主人漂亮,她也臉上有光似的,“是啊大當家,您還送過我一件棕色條紋地裙子呢,改天我也穿起來。咦,你們都站在這裡幹什麼?”她忽然看到商隊的人都站在大廳內,一臉納悶的樣子,不禁問道。
“阿德斯大人離開了呀,不是大當家要他做什麼事嗎?”其中一個人回答道。
孤兒開始沒聽清,臉上還笑著,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不禁大為驚訝,“我沒讓他做什麼事呀,他——離開了?是不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商隊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回答的上來,而孤兒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只聽又一個人道,“阿德斯大人可是整隊離開的,軍團中的人一個也沒留下,而且都帶著東西,像是——像是——離開波光園了。”
孤兒心裡咯凳一下,似乎肋骨下有一根線斷了,而線的那端本來系在阿德斯身上的,因為是才崩斷的,感覺不出疼來,只是麻木與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她沒辦法反應,只是白著臉跑上樓去,挨個房間翻,發現所有東西都沒了,房間很凌亂,似乎軍團的人走得很急,就像狂風捲過似的。而阿德斯的房間卻整潔著,他的衣物本來是詹姆負責,他住的房間從來就很空曠,這會兒更像沒人住過一樣。
他走了!他一聲不響的就走了!他走了,帶著永遠不會回來的感覺。孤兒感覺肋下斷掉線的部分開始發起疼來,比昨夜身體上的折磨還要痛,而且夾雜著無比的恐慌。因為恍然間,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又出現了,讓她分不清阿德斯是真實存在,還只是她的想像或者夢境。
一轉眼,驀然發現雪白的床單上有一角黑色,白與黑的對比格外刺目,正是他的面巾之一。那麼,他是真的!這種確信讓孤兒鼻子一酸,喜悅中夾雜著不知所措。可是,他又為什麼離開呢,居然一句話也不給她留下。
是因為她看到他的臉嗎?他說過,誰看到他的臉就殺了誰。他沒捨得對她動手,又覺得自己違背了誓言,所以就離開了是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一開始想征服他,想讓他承認是自己的奴隸,後來就喜歡上了他呢?那又是為什麼,覺得兩個人在慢慢開始,卻又急速的後退了呢?
難道只是因為看到他的臉了?她好後悔,不該這樣逼他的,現在把他逼走了,要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要到哪裡去追他呢?大戰馬坡嗎?
“艾麗!艾麗!”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邊叫,一邊抓起床上的那塊面巾,跑到樓下去,“咱們的人都在哪兒?”
艾麗和那些商隊中人都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在無措之中,聽孤兒這樣問,看了一眼商隊中的小頭目,那人連忙答,“早上詹姆大人說要找艾爾修士,說他給的藥錯了,派了咱們的一些人一起去,現在大部分回來了,塞克和布魯克兩組人還在外面。”
“我的小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