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越少越好,免得給不懷好意的人利用了。”
艾麗很著重、很嚴肅的答應,她又不傻,也覺出大當家身邊危機重重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做為貴族小姐的貼身侍女,她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該閉嘴。
第三卷 第一章 花浴
陽出來的時候,孤兒奇蹟般的恢復了。
她感覺自己像一棵一直種植在土地中的花草,溫暖的黑暗後,破土而出後就是燦爛的光明,只不過因為昨夜像是拆骨剝皮,然後重新組裝的疼痛令她感覺渾身無力、極為虛弱罷了。
最讓她感到幸福的,是一睜眼就看到了阿德斯。他就站在她的床邊,為她擋住了刺目的陽光,讓她沐浴在他的陰影中,似乎被他溫柔的擁抱著。
一點一滴的,她憶起昨夜的事,感覺和阿德斯親近了很多,似乎因為她突然生病,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了。就算現在看他蒙著面,冷著臉,但那溫暖的感覺卻還是在兩人之間盤繞。而看過他的臉,彷彿觸控過他的心一樣,那彼此深知的感覺特別美好。
“你好了嗎?”他突然開口,語氣生硬,但那關心卻潛藏在其中。
“完全好了,不過艾爾修士為什麼要害我?還是他的藥太猛烈了?”除了和阿德斯的交流,昨夜的一切,孤兒都不太確定。
此時看著他面巾下的五官起伏,對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生病其實並不太關心,只是心裡雀躍著:我看了他的臉!我摸到了他的心!好開心哪!
“他給你下了魔毒。”阿德斯沒好氣的說,不明白這女人經歷過一番生死,為什麼還這樣高興,但看著她開心,他的心情也開朗了起來。
“為什麼?”孤兒愕然。
難道,艾爾修士也和司文家的其他人一樣看不起盈祿家人嗎?但他不是還治好過阿德斯嗎?就算看不起吧,也不至於給她下毒啊,那她又是怎麼恢復起來的呢?
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阿德斯同樣不知道答案。只搖搖頭說,“關鍵是要找到他。有一個人一直針對你,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顯然是要制你於死地。所以則,你死你活,與我無干。”
與他無干嗎?那昨天晚上他表現得那麼心疼幹什麼?還抱著她的身體喃喃低語?孤兒心裡甜甜地想,臉上笑眯眯的,害得阿德斯有點窘迫。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解除了阿德斯的尷尬,而孤兒這才發現,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所有的人都被孤兒趕出去了。在她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時刻,他選擇和她獨處,這還很不說明問題嗎?
“大人,外面發生了點奇怪的情況。”進門的人是詹姆,他看到孤兒神采奕奕的樣子也非常高興,優雅的對孤兒施了一禮道,“伯爵小姐。您能康復我真高興,今天早上的太陽都因您而格外光明。大人也不用
阿德斯及時咳了一聲,詹姆後面地話沒有說出來。
孤兒忍住笑,心中的甜蜜像是要漫上臉頰了。
他們之間算是關係明確了嗎?似乎她說過想愛他,但他沒有表示。那是默許還是拒絕?不過她不是傻瓜,自然明白他是在意她的,或者說是很在意。
昨天晚上她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時候,他表現出的,不是一個傭兵對僱主的態度。不過對這樣的男人不能逼得太緊,不然他就跑掉了,那就慢慢來吧。反正合同期還早,她慢慢的磨他,就不信他能一直堅守他那又脆弱又頑固的底線。
至於他昨天說的那兩個所愛地人,她有一絲擔心。可是明知道現在詢問試探,他也一定不會說了,只好忍著不問。塔撒大陸的人和中國人地語言習慣不一樣。有點接近於歐洲人,他說愛,未必是指愛情,也可能是親情,或者朋友。
他的身世一定很奇特,不然為什麼他叛出驛馬家?為什麼對貴族那麼討厭?為什麼他自己又有好多貴族特有的習性?為什麼他給人封印了八百年?
那個零人羅蘭特選擇了她做為解開他封印的人?
很多秘密,要一點一點解開。甚至她覺得自己的屢次遇險,說不定都和隱藏在阿德斯身上的秘密有關。
“外面什麼情況?”阿德斯把話題導正。
“早上我派了幾組弟兄在波光園秘密巡查,看能不能找到艾爾修士的下落,現在人回來了五組,其中有一組說在波光園西頭出現了一種瘋狗,咬傷了好多人了,看樣子不是普通的瘋狗,明顯中了魔毒,眼睛會不斷閃現黑光,被他咬到的人全身發黑,不能說話,只怕很快會死。”詹姆正色報告。
孤兒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波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