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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那豈不是說他在太倉縣吃不開,手裡沒權?!

“四嬸,蔓兒。”這個時候,就聽蔣氏在外面招呼,“飯好了,請到上房來吃飯吧。' ~'”

“哎。”張氏答應了一聲,就和連蔓兒告辭出來。

飯桌擺在堂屋的一張短炕上,古氏站在炕下指揮,蔣氏和一個頭上包著絹帕的婦人端了飯菜,在桌子上擺好,這才請張氏、五郎、連蔓兒和小七上炕吃飯。

蔣氏就站在炕下給張氏孃兒幾個盛飯,飯是大米飯。那個頭上包著絹帕的婦人端完了飯菜,並沒有退出去,只是略微後退就站住了。

連蔓兒忍不住看了那婦人一眼,正對上那婦人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在打量她們孃兒幾個。

那婦人大概二十六七,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長的倒也平頭正臉。被連蔓兒一看,那婦人就垂下了頭,不過卻沒有慌張之色。

“平嫂,這不用你了,你下去吧。”古氏對那婦人道。

那婦人這才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這兩天忙,飯菜準備的不周到,先墊吧墊吧,晚上另外有好飯菜。”

給張氏孃兒幾個盛了飯,又佈讓了一番,古氏和蔣氏就推說有事要忙出去了,只招呼了何氏過來,陪著她們。

大米飯入口沒有香氣,顯是沒有經過精磨的陳米,四菜一湯,也都是極平常的菜色,不過做的倒還可口。

“二伯孃,”連蔓兒就跟何氏閒聊,“剛擦那個平嫂是幹啥的?”

“她呀,”何氏本就是個愛嘮嗑的,每天憋在這院子裡,也沒啥人跟她嘮,因此連蔓兒問她,她就知無不言起來。“就是廚下上灶的。……是個寡婦,她男人原來在縣衙裡當差,得病死了,她也沒個著落。之前那個縣丞在這住著,也是她做飯。”

“咋樣。飯菜做的還行不?”何氏就問。

“還行。”連蔓兒點頭道。

“一樣的材料,俺們做出來就跟刷鍋水一個味,人家做出來,就是另一個味。”何氏嘖嘖地道。

連蔓兒心想。看來何氏跟這個平嫂的關係,應該不錯。

“他二伯孃,秀兒這嫁的到底是啥人家啊?”張氏問何氏道。“他爺給我們寫信,就說是官宦人家。別的都沒說……”

她們來了這,就周氏的態度,也沒法聊這個話題,張氏因此就問何氏。

何氏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乾脆也坐到炕上,巴拉巴拉地就說開了。

“……這鄭家。是太倉縣的一大戶。家裡面大大小小的官,出了能有二三十個。滿太倉縣都是他們家的人,他們家的地。就是這知縣老爺,見著鄭家的人,那也得點頭哈腰的。不讓他那官他都坐不住。”

“……給秀兒說的這個,是鄭三老爺家的小公子。鄭三老爺以前也是做過官的,現在老了,就在家養老了。他這小公子,哎呦,你們是沒看見,那長的,比大姑娘都俊。”

“那鄭小公子,今年多大了?”張氏就問。

“聽媒人說。是屬鼠的,今年十六歲,聽說現在也念書那,來年就是個秀才,再過一年,那就是舉人老爺。”何氏咧著嘴笑著道。

“跟我家興哥同歲哎。”連蔓兒就道。

“這麼說。還真挺不錯。”張氏就道。

“那何止是不錯了。”何氏就道,“這鄭小公子吧,是鄭老爺的老生子,可金貴著了。他那幾個哥哥都早成家了,有的孩子都跟他差不多大。金山銀山,就可著他花。秀兒這嫁過去,可是掉進福窩裡了。”

“這親事,是誰給說的?”張氏就又問。

“是縣衙的官媒胡媽媽。”何氏說著話,又露出幾分神秘的表情道,“不過吧,聽說,這門親,是那鄭老爺給他家小公子看上的。”

“啊,這是咋回事?”連蔓兒恰當地露出好奇的表情,問道。

“這不就是那天,秀兒俺們幾個好不容易去後面的花園裡逛逛,就趕巧了,知縣老爺那天請客,就有這鄭老爺和他家小公子。這倆人吃了飯,也在花園子裡逛,就遇上了。”

“那天啊,俺們是先看見的鄭老爺。俺們也不認識他,還以為哪來的老頭,白耄耋謝的。走了個迎面,秀兒還訓斥了他兩句。人家也沒生氣,後來那鄭小公子來了,看著秀兒,那眼睛就挪不開了。”何氏說到這,呵呵地就笑了起來。

“就過了兩天,胡媽媽就上門來說親了。這樣好的人家,一說啊,這就成了。”何氏說的口沫橫飛。

“鄭小公子年紀也不大,這婚期咋安排的這麼緊那?”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