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管的這家。”
最後一句話,訓斥的是周氏。
下地幹活的人都回來了,晚飯卻還沒做。連老爺子是真的發火了,周氏也是害怕的。
“誰你也說不聽,你就能怪我。”周氏嘴裡嘟囔著,卻還是拉著連秀兒,招呼了何氏和趙秀娥進屋去做飯。
…………
上房外屋,周氏一邊做飯,一邊嘴裡唸叨個不停。
“小丫崽子,心狼啊,她真狠得下心啊……”
上房東屋,連老爺子從連秀兒嘴裡問出了了事情的始末。
“枝兒不是你侄女?你咋把洗韭菜的水往她身上潑?”
“我那也不是故意的。蔓兒還潑我了那。”連秀兒低聲道。
“你還敢說,你那不是故意的,還啥是故意的。你潑人家人家咋不潑你。你娘算是把你給慣壞了!你再惹事,每天也跟我下地幹活去。”
連秀兒嚇的縮了縮脖子。
連老爺子訓斥了連秀兒一頓,就打發她出去幫周氏做飯。
“這一家人過日子,沒個容讓,這日子就得雞飛狗跳的,沒個安寧的時候。”只剩下連老爺子一個人在屋裡,他又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菸,眼睛往西廂房的方向瞄了一眼,長長地嘆息,“一個一個的都不懂事,不讓人啊……”
西廂房裡,連蔓兒已經調好了肉餡,連枝兒擺好了面板。
“爹,快來擀皮。”連蔓兒朝站在門口的連守信叫道。
第二百九十章 被逼出來的法子
“哎,來了。”本來有些發愣地站在門口的連守信應聲走進了屋裡。
“爹,皮擀的薄點。”連蔓兒笑著道。
張氏正在揉麵劑子,抬手就將擀麵杖遞給連守信。
連守信接過擀麵杖,站在面板前面開始擀皮。
“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那,”連守信一邊擀皮,一邊說抱怨道,“蔓兒,你咋讓你奶掐死我啊?有這麼對你爹的嗎?”
連蔓兒嘻嘻笑著,並不說話。她從連守信手裡接過擀好的皮,舀了餡放在上面,兩隻手忙碌開來。
“你也別怪蔓兒,蔓兒不那麼說,還不知道他奶最後要鬧成啥樣那。”張氏一邊揉著面劑子,一邊說道,“你看你,咱這都分家另過了,在她奶跟前一句話你都不敢說。那事明擺著,是秀兒欺負咱枝兒。他奶胡攪蠻纏地,你就不能給我們娘幾個主持個公道?”
連守信垂著頭,剛才連老爺子叫走了周氏,連老爺子臨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他,而周氏倒是看他了。但周氏的目光,卻讓他渾身發冷。然後,張氏和連蔓兒幾個孩子都回了屋裡,據留他一個在外面。
那個時候,他確實是有種被唾棄、被拋棄了的感覺。被連蔓兒叫進來擀皮,回到妻子和孩子們中間,他才覺得暖和了過來、活了過來。
“我、我咋主持公道啊?”連守信蔫蔫地道,“我不是沒信他奶說的話嗎。……他奶那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要是真敢向著你們說話,那他奶肯定就沒完沒了了。……我說那話,其實不就是向著你們了嗎。”
“你們咋就能真扔下我不管,讓他奶掐死我啊……”連守信抱怨道。
“爹,我給你道歉。這事是我不對。”看連守信一副很受傷的模樣,連蔓兒忙就笑著道。
“得了,不就是話趕話那麼一說嗎。”張氏用胳膊肘撞了連守信一下。
小閨女乖巧地道歉。媳婦又這樣,連守信心裡那一點點的疙瘩立時就化解了。其實,他也不是怪連蔓兒說了這句話,只是心裡知道妻兒是在意他的。他就想得到更多的確認。畢竟,剛才那種被拋棄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爹,剛才你讓我奶扯著的時候,臉色可不好看了。可把我娘和我們給嚇壞了。”連蔓兒偷眼瞧著連守信似乎恢復過來了,就又開口道。
“可不是。”張氏也是心有餘悸,“孩子他爹。你剛才那樣,把我的心嚇的蹦蹦亂跳。想起她三伯那天的事,我這後怕啊。孩子他爹,以後他奶再逼勒你,說啥你也得想想我們。就算你不想著我,你也得想想咱這幾個孩子。要是你有個好歹的,幾個孩子年紀都這麼小,他們以後的日子可咋辦啊?”
“就是啊。爹,你可別扔下我們不管。”小七就道。
“你們都想的挺遠的。我能有啥事。”連守信見張氏和幾個孩子這樣,忙就道。“我啥事沒有,我那、那就是嚇唬嚇唬他奶。”
“真的?”連蔓兒立刻問道。
“真的。”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