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頭髮是真白了嗎?不會是自己故意染上去的吧!”北齊帝趁著熱血沸騰繼續說,語氣裡控制不住的帶了嘲諷。
群臣已經震驚,個個瞪大眼睛看著殿上的北齊帝,這一瞬間,彷彿根本已經不認識他。怎麼也不能將此事字句犀利的北齊帝與往昔懦弱無能,被國舅爺質問一聲就要發抖的傀儡聯絡到一起,
甚至有人想,難不成……北齊帝被人給掉包了?但是這也只是在心裡想,沒有人有膽量說出來。
就連哥舒璟一黨都驚疑非常,不禁看向哥舒璟。
“皇兄,還是先聽聽京兆尹如何說吧!”哥舒璟這時開口提醒激動過度的北齊帝。
“對對,還是皇弟說的對!”北齊帝說著忍不住斜眼去瞪北堂辛奇,又瞪南陽王,最後說:“劉渠,你且說說,除了這些,可還有其他什麼線索!”
北堂辛奇不禁皺眉看向哥舒璟,只見站在北齊帝書案旁的哥舒璟長身玉立,俊美的容顏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他以鑲金白玉玳瑁束髮,一襲玄白的廣袖衣衫曳地,優雅雋繡的如一副難以描摹的畫。
哥舒璟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彷彿已經掌握全域性。更甚至,已然掌控了整個朝堂乃至北齊天下,讓北堂辛奇有一種這朝堂之上再無自己立足之地一般的感覺。這一刻,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一絲恐慌,但也只剛冒了一個頭就被自己強摁下去。繼而帶著幾分不甘心,憤憤不平的收回眸光。且暗道:不行,他不能再為那個逆子手軟了……
劉渠這才敢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忙應道:“回皇上,關於西蠻奸細的事情,微臣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但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未曾上報。只等著合適的時機,將其一網打盡!”
“適當時機?什麼時候,能趕上將我皇兒救出來嗎?”北齊帝聽的有點不耐煩,只當他是場面話。
“皇兄,這件事稍後便會有眉目!”哥舒璟這時開口道。
北齊帝聞言驚訝的看向哥舒璟:“這麼快?皇弟你說的話可當真?這,這才片刻的功夫,你人都沒有離開,這兒又這麼鬧哄哄的,你怎麼就有辦法了?”
“皇兄如果相信臣弟的話,便隨臣弟去一個地方吧!”哥舒璟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
“皇兄何時懷疑過皇弟你的話,你要去哪兒?走!”北齊帝說著已經站了起來。
群臣也都跟著疑惑不已,眼神隨著兄弟二人而動。
“皇兄儘管跟臣弟走便是,諸位大臣與三位王兄,便在此地靜候佳音吧!”哥舒璟說完,就對北齊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北齊帝便帶著好奇大步朝前走去。
群臣心底萬千好奇,但經過北堂辛奇被罵之後,都是有話不敢說,只得眼巴巴的目送兄弟二人離開。
也在這時,很多人恍然,哥舒璟的存在已然如日中天!
北堂辛奇站在原地身子氣的發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站不是,坐不得。
二王不禁沉思,南陽王跪的腿腳發麻卻已經被遺忘,也只得暗自咬牙切齒。
“皇弟,咱們這要是去哪兒啊?”北齊帝出了殿後,不禁好奇的問道。
“先回皇上的寢宮吧!”哥舒璟說道。
“啊?朕的寢宮?”北齊帝驚訝,但還是照辦的朝自己的寢宮走去,突然也覺得這事情刺激好玩起來!
——
齊後寢宮內,齊後坐立難安。
空曠的大殿內,只餘她一人孤獨而坐。回想往昔的眾星拱月,高高在上,越對比,心越冷。又想起這次的事件,北齊帝的話猶在耳邊,心底是恨的!
她堂堂的一國之母啊,是北齊帝的正妻。可是,結果卻連一個剛進皇室門的王妃都不如!想到這裡,又是火燒的嫉妒燃心。憑什麼,一個出生卑賤的鄉紳之女得到如此多的寵愛呵護,自己這個出生名門的千金卻不如她一根頭髮?
哥舒璟都沒有帶殷璃飛過來,根本是想也不想,就直接選擇了保護殷璃飛!
北齊帝在她質問的時候,也是想也不想就決定將自己推出去!
憑什麼?憑什麼啊?
“啪!啪——”
心思焦灼間,突聽一陣羽翅拍打的聲音。齊後猛然回神,看向閉合的窗欞。就見一道黑影停在了外面,站在窗臺上走來走去。
齊後一驚,忙提著裙襬只著了襪子朝視窗奔去。小心翼翼的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這才開啟窗戶。
見得窗臺上的灰色鴿子,忙上前一把抓住,而後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發現這才輕巧的關上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