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情調更加濃郁。
百姓的服飾、居所的區別愈發明顯。
大竺境內坡地、草場眾多,蓄養牲畜較多。
田地裡的莊稼以糯米和種於旱地裡的一種叫芋瓜的為主。
在大竺境內行駛幾天後,陳德發現,這裡的所有官道肯定都經過修葺,故而比之大元境內,路面顯得更平整和寬闊,路邊的許多護路樹明顯剛栽種不久。
看來,大竺國對大元國的進攻是早有預謀的,而且進行了多年的準備。
因為,戰爭期間,支撐戰爭進行下去的,除了數量巨大的軍隊外,最重要的就是軍需物資了。
而軍隊對糧草給養及其他各種物資的需求和消耗是巨大的,因此,對物資的排程和運輸在戰時尤為重要,故而,道路的修葺就是戰前必須的功課。
戰爭對交戰的雙方來說,都是巨大的負擔。
即使準備了幾年,也是如此。
因為交戰中,對人員和物資的損耗是巨大的。
這在大竺境內就可以看得出來。
路邊離道路稍遠的許多田地,尤其是坡地,都處於荒蕪狀態,肯定是青壯年大量被軍隊徵召,然後無人耕種造成的。
經過城鎮時,與大元境內相似,有許多乞丐,這些乞丐老的老、小的小。
而且,到處都有許多身體殘缺之人。
大竺百姓的日子比大元國百姓的日子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沒有軍兵的肆意搶掠,但是巨大的戰爭消耗,迫使他們所付出的親人生命、糧食財物,一點也少不了。
陳德一路看到,大竺百姓在大冬天的,許多人衣著單薄,衣衫破舊,絕大多數人面有菜色。大竺百姓明顯缺衣少食。
陳德一路看,一路思索,完善自己對凡俗間,兩國交戰中的部分前因後果的見識。就是他對千頭萬緒的人之道的一種感悟。
離開邊境後,經過的城鎮越來越多。
開始時,每到一個城鎮,袁立金都緊張起來。
因為,在官道經過的城鎮,都有可能遇到霹靂堂的人。
有幾次,霹靂堂的人就從陳德一行的馬車旁經過。
袁立金馬上目視前方,避免與他們對視。
直至有一次,一位霹靂堂的幫會頭目,徑直走到他們的馬車旁,要詢問他們來時的路況。
只有袁立金通曉大竺話,他不好裝作看不見,就來到陳德身邊,替陳德回答對方的詢問。
走過來時,他自己手心裡捏了一把汗,因為,他以前在霹靂堂時,與這位頭目打過交道。
面對面,這位頭目完全沒有認出袁立金就是霹靂堂要追殺的人。
他告辭離開後,袁立金放下心來。
他對陳德給他的這套易*容*面*具和頸套,因而信心大增。
從此,每入大竺城鎮,袁立金不再如先前般如臨大敵,而是更放鬆。
以往他們一出城鎮,有時身後就會有人跟著,這些人往往就是劫道的強盜安插在城鎮裡的哨探。
這些哨探如果發現離開城鎮的車隊或馬隊,有打劫的油水,就會給山寨裡的匪徒通風報信,他們會用魔梭鴿或是普通的信鴿。
原來袁立金顧忌自己身份的暴露,就不會對這些人動手,放過他們後,有時走了一段路後,就被從山寨裡出來埋伏的強盜截住。
雖然不害怕與他們交手,並且可以讓韋祖樂等四人增加實戰經驗,但是畢竟耽誤時間。
而陳德作為修士,他早已表現出對時間的珍惜來。
袁立金知道自己真正的東家,希望早些到達目的地,不願浪費更多的時間在路上。
沒有顧忌之後,袁立金每當發現這些哨探,或是由陳德發現提醒他們時,他就會在走出城鎮後不久,立即想辦法料理這些哨探。
如此一來,陳德一行在路上遇到的攔截就少了許多,往點銀山的進發速度快了許多。
這一路走來,先跨越了山南行省,還要跨越大竺的三個行省,可謂路途遙遠。
陳德並不會浪費太多時間,白天坐於車上時,陳德便按一定的時間間隔,打坐煉化聚真丹。
晚上住店或在野外過夜時,他要麼打坐,要麼鑽研天璇長老給他的《天台陣法精要》。
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環境裡,同一時間裡鑽研同一本典籍,對他也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而且,只要晚上是住店,他必定每天往上用一個多時辰繪製符籙。主要是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