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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裡會有那麼多的空閒去揣摩其他同門的真實為人?畢竟人心隔肚皮。自己能輕鬆地辨識不少人,那不是得了大大的好處。

陳德竟然能這麼想,自我開導的功夫著實不弱。

腦子裡想到了這層,陳德心裡不由得有些得意,竟“嘿、嘿”地笑出聲。

這一笑不打緊,陳德的耳旁,馬上響起了一陣怒吼:“你這賤匪,幹活時傻笑啥!紙漿倒在地上,你賠得起嗎?”

正是已經看陳德不順眼的梁澤偉,看陳德有些心不在焉的,大罵起來。

已經想通的陳德,也不著惱,以恭謹的態度對梁澤偉說道:“我會小心的。”

其實,陳德不是心不在焉,而是在一心二用。

進入天台宗不久,仍處於入門的新鮮、興奮期的陳德無意中,發現自己可以一心二用。

那一天,他在天痕殿裡看見幾個雅緻玄奧的符文,來了興趣,便依葫蘆畫瓢地描畫起來。

被眼前的兩個閃著豪光的符文所深深吸引,右手描畫的同時,左手情不自禁描畫另一個符文。待到完成時,右手所描畫的符文基本正確,左手所描畫出的雖不是完全正確,不過也差不多。

將符紙紙漿準確按量地倒入紙模中,雖然需要一定技藝,但一心二用下的陳德完成起來卻是不難。

知道自己可以一心二用的陳德偷偷地興奮了好幾天。

後來,陳德才知道,有念想能力的人其實就有了發展這一能力的最好的基礎。後來陳德想起自己當初的稚嫩和興奮雀躍,也是覺得好笑,畢竟這時的陳德仍是少年心性。

龔明跟著梁澤偉,不滿地哼道:“出了差錯,連累我們,到時讓你賠死!”

對於這樣的小丑,陳德懶得理他,直接就無視他。

另外兩人:勞德祿、艾瑞克,和龔明就不一樣,他們知道陳德的那個極為不雅的外號,沒有看低和鄙視陳德,待陳德仍和待其他人一樣。

但是,因為梁澤偉的態度,他倆在梁澤偉在場時,不敢對陳德表現出親近,只好對陳德持不冷不熱的態度。

陳德對此心知肚明。

既然一同幹活的同伴間如此冷落、氣氛冷清,他就把大多數注意力放在製作符紙的技藝上。

徐近山對新來的,都是一視同仁。

他和梁澤偉是同一批進入天台宗的,現在梁澤偉的修為明顯超過他,而他對此特別在意。

因此他把精力和注意力主要放在修煉、提升修為上,只要完成了每日的宗門勞作,他就不再多說話,整個人就在做符紙的偏殿中消失,投入他的苦修中。

進入天台宗一個月後,陳德就完全適應了在天台宗的生活和修煉。

前段時間,在百弄山裡的日子,和宗門裡安定、適宜修煉的日子相比,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

適應起來完全沒有難度。

上午時分,從辰時開始一直到午時,是他們這些低階弟子必須完成宗門役務的時間。

象陳德所在的一隊,職責是為宗門製作符紙。

天痕殿共有這樣的小隊十隊。每隊每月必須向宗門上交三千張各階符紙。

符紙是修真宗門常用的消耗品。

一部分是宗門自用,一部分賣給一些修真家族和散修。

對於符紙,各等階的制符師幾乎每天都要用到。

更不用說那些剛開始學習符籙製作的低階弟子了,剛開始的成功率極低,因此用作練手而損耗的符紙每天就不知道有多少。

製作符紙,真是一種體力活。

備料、熬漿、攪拌、運鼎、倒模、切割等等工序,又熱又累。

剛開始的幾天,陳德還很不適應,主要是符紙房裡太熱,體力消耗很快。

不過,和在百弄山裡的磨難比起來,這點苦算不了什麼。陳德很快適應了,比其他新入門的人快了許多。這一點看在了徐近山的眼裡。

下午,基本上由弟子自己支配時間。

不過,剛入門的弟子,在下午時,宗門安排的一些課目是必須參加的。

比如,入門後的第二天,所有新弟子必須上宗門戒律課。課上,由教習專門向弟子訓誡天台宗的各種戒律、規矩、制度。

然後,宗門戒律人手一份。對那些要緊的條目,教習進行了重點介紹,以免新弟子自誤前程。

還有,就是宗門發給的幾門武功功法,它們的課目也是規定必須要參加的。

對於這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