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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妙,只是害苦了大管家,再滑溜的泥鰍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蹲在木樁上,任兩條腿抖得跟羊角瘋狂發似的。

好不容易熬過三個時辰,兩腳一落地,膝蓋還是直不起來,走幾步,橫看豎看,他都跟螃蟹成了哥倆好!膝蓋一彎,兩腳大開,沿牆根橫著走,就怕一不小心再栽到陷阱裡去。

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摸到臥龍院,他抬頭一看,喝!前前後後啥時冒出這麼多隻螃蟹?左瞄瞄,右瞧瞧,丫鬟、僕人無一倖免,全被府內冷不丁冒出的機關陷阱害得夠嗆,一個個鼻青臉腫,瘸腿折胳膊,互相攙扶著,沿牆根橫著走一圈,摸進臥龍院,站到武侯爺面前哭訴一番。

看看被自家寶貝折磨得慘兮兮的家丁,武侯爺再也坐不住了,窩著一肚子火欲往棲鳳院。

這位主子剛走出臥龍院,一腳就踩到陷阱上,兩根木樁往上一頂,他急忙氣沉丹田,兩腳一跺,硬是將木樁壓回板磚下,又躲過幾支冷箭、一隻迎面砸來的沙袋,躍過十來個大坑,有驚無險地進入棲鳳院,一眼就瞧見自家寶貝正坐在門檻上,手裡拿把斧頭,咬著牙往一塊磨石上拼命磨那斧頭。

他走過去,一拍女兒的肩,她立刻蹦了起來,沒瞧清來的是誰,就舉起斧頭,地動山搖一聲吼,把個親爹也嚇得連退三步,忙道:“驕兒,是我!”

“爹?”看清來的人是親爹,她扁扁嘴,一副受盡委屈泫然欲泣的樣兒。

武侯爺看到女兒的臉,大驚失色,“寶貝,你的臉怎、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眶黑了一圈,額頭腫了一個大包,好端端一副花容月貌給折騰成這副德行,可叫他這當爹的心痛喲,捧著女兒的臉,拔尖了嗓門喝問:“這是誰幹的好事?”

院子門口人影一晃,喜來寶只在門口露出個腦袋往裡張望。

“死書呆!”

武天驕眼尖地瞄見躲在門外的人,立刻舉了斧頭,咬牙切齒地殺了出去。

門口人影一閃,喜來寶又逃得了無蹤影。

做事向來衝動魯莽、又察覺不到細微處的武天驕一出門,卻中了自個設下的機關陷阱,磕磕碰碰,跌跌撞撞,臉上又添了不少青青紫紫的淤傷。

武侯爺看得直皺眉,飛奔上來,豎掌往她頸後一切,索性敲暈了她,抱回房中,安置在床上,喚來丫鬟,吩咐她們給小姐敷敷臉,又讓侍衛撤去府中所有機關陷阱,而後走出棲鳳院,看看被搞得滿目瘡痍、遍地狼藉的院落曲廊,他陰沉著臉,暗忖:看樣子,阿驕是鐵了心要將那炅二子調教成一介武夫,既然勸不了女兒,他就得想個法子勸勸女婿,讓他別再與阿驕唱反調,多順順她的意,也免得府內上上下下總是不得安寧!

他回到書房,喚來管家,交代一些事。

丁燭聽完侯爺吩咐他辦的事,有些為難,“九龍紋隱金盆?侯爺,咱們府上有這寶貝嗎?”

武侯爺陰陰笑道:“區區一隻金盆,難不倒本侯,他想要,給他就是!”

丁燭轉轉眼珠,突然開了竅,“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依您的吩咐去辦!”言罷,匆匆退了下去。

武侯爺搖鈴喚來兩名護院,吩咐道:“去把你們的姑爺找來!”

“是!”

二人領命出去找了找,沒找到人,問府內其他護院,他們也不知道姑爺躲哪裡去了。

怪了,整整一天,喜來寶人又去了哪裡?

其實,他就在府中。

這幾日,他總是故意惹惱娘子,讓她追著他跑,他則趁機在侯府內轉來轉去,暗中留意九龍紋隱的蹤跡。

天色一暗,他又轉悠到一座院落。

這座院落的東廂屋簷上擺了一尊銀質嘲風獸,東、西廂房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夜已深了,此間的主人卻不知去了哪裡,院子裡靜悄悄的,他穿過精心修剪的花圃,至正房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房裡一張八仙桌,一柄彎弓掛在右側牆面。正牆掛了一幅畫。

畫中陽光明媚,一名嫵媚俏麗的紅衣女子策馬賓士於平野上,蝴蝶衣袖在風中飄揚,女子笑靨盈盈,蘭情蕙盼,氣質神韻與武天驕有八分相似。

畫上題詞未描物、未寫景,而是直接吐露心聲:殘雲剩雨到蓬萊,她應在夢中相見。題款正是武添正。

想必這畫中女子就是武天驕的孃親。

“到蓬萊”、“應在夢中相見”——莫非,這女子已……

“誰在那裡?”

忽來一聲冷叱,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