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殿下做了什麼?”
秦驚羽正沉思對策,不妨他有此一問,漫不經心道:“那個色胚,還能幹出什麼好事?”
燕兒瞅她一眼,一掀衣襬,轉身就走。
“哎,你去哪裡?”
“召集煞部高手,取他性命。”
“給我回來!”秦驚羽聽得哭笑不得,趕緊將他喚住,“沒那麼嚴重,只不過是摸了摸,抱了下,還……”
“還什麼?”清澈的眸底,慍色若隱若現,似是醞釀著暗黑風暴。
秦驚羽哂笑:“沒,沒什麼。”
哎喲,當時不覺什麼,現在想起來,還真有些過分,又抱又摸又親的,只差脫光衣裳,直接撲倒了。
秦驚羽手指撫上嘴唇,心中哀嘆,那程十三,居然佔了自己的初吻呢!
若是換做別的女子,都該非他不嫁了!
不過,要說就此取他性命,好像也有些於心不忍,自己一朝穿越兩世為人,也沒那麼多迂腐思想,親了就親了,雖然可惡,但也罪不至死。
只是,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別秘密,這回連寢宮都摸進來了,他雖嘴上沒說,對於自己的皇子身份並不難查出,這人,尚不知到底是敵是友,該怎麼處置才好,難道真的要滅口;或者,招攬進來,為己所用……
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渾然不知,底下的少年眉宇微蹙,薄唇抿起,幾成一條直線。
沒過多時,新的冊子遞了上來。
秦驚羽攤開細看,只見那上面詳細記錄著此次演武大賽的時間地點要領事項,包括參賽者的姓名職位生平事蹟興趣愛好,盡數登記在冊,秦昭玉說得沒錯,這幾日正在舉行各隊初賽,最後的奪魁比拼,正是九日之後。
認真看過上面的人名,暗記在心,掐指一算,剛好是個歇課日,不過,這比試地方,怎麼有絲眼熟……
“落月山?”
對了,以前聽雷牧歌說過,這正是供奉秦氏皇室列祖列宗靈位的神廟所在地,與映日湖各在天京城的一南一北,風景秀麗,遙相呼應,有“月下蒼穹枕綺夢,日出青天盡朝暉”的美名。
這四年辛苦創業,努力守成,從來不曾有過遊山玩水的念頭,那落月山與映日湖,都是聲名入耳,卻從未涉足。
呵呵,此次演武大賽,正好觀戰遊玩兩不誤!
“這一次,你自作主張,肆意而為……”
沒等她說完,燕兒已是上前一步,低眉順目道:“燕兒願接受任何處罰。”
任何處罰?
看著那張溫潤如玉的俊臉,面頰上還留著方才一怒而擲所造成的紅痕,這細皮嫩肉的,真是打也不捨,罵也不忍,虛張聲勢根本無濟於事,一旦有所損傷,心疼的還是自己……
秦驚羽擺手,無奈長嘆:“這次就算了,記住,下不為例。”
“是,殿下。”
燕兒手掌撫臉,輕笑道:“殿下方才好凶,把我嚇壞了呢,可是真的生燕兒的氣了?”
秦驚羽不置可否,鼻腔裡淡淡哼出一聲。
燕兒笑吟吟瞟她一眼:“殿下?”
秦驚羽自覺尊嚴受損,跳了起來,伸手揪住他的另一邊面頰:“得意什麼?生來一副小受模樣,你信不信,我把你拿去送人,上回安定王府的小王爺還找大皇兄來當說客,向我討要你呢……”
這安定王秦越,乃是天子秦毅的親生叔父,小王爺秦思銳是其膝下嫡孫,血統尊貴,家世顯赫,平日沒什麼愛好,卻是喜歡在家豢養孌童,以此為樂。
早在兩年前,秦思銳在宮外初見燕兒,即是驚為天人,當即要以十名能歌善舞的妙齡美姬向她交換,在被拒之後的時候也不氣餒,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斷找人來求,宮裡與己相熟之人,盡被他找了個遍。
“小受,是什麼?”
秦驚羽吐下舌頭,拍了拍那光潔細緻的臉頰,呵呵笑道:“就是斷袖龍陽,被壓在身下的那一個。”
燕兒笑容不變,再問:“把我送人,殿下捨得麼?”
“暫時捨不得,不過——”秦驚羽鬆開手,半真半假道,“以後,就很難說了,所以你要乖乖的,好自為之。”
“燕兒明白。”
溫柔的笑意,在那雙狹長的黑眸當中,一閃而過。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踏青賞花正當時。
悲催,別人是悠閒出遊,她卻被楊崢一個口訊召來,親臨現場,視察工作。
唉,長此以往,費神費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