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個瘋子就給她,留一個瘋子在身邊有什麼用處?”
白連枝立刻交出藏在身上的鑰匙,丟到白豔腳邊。
白豔拾起鑰匙,旋即走進房間開啟鎖,誘哄著瘋了的白雲出來,扶著她準備離開這個家。
巽為風擋在白豔身前,彎身看看白雲,轉頭對黑曜麟笑道:“難怪御天氣得要殺我,我替他找的是個瘋女,哈……他一刀給的好,給的該!”
“瘋子!”白豔鄙夷的罵了一聲。
巽為風收起笑,直直望著白豔。“你是現場唯一會走露風聲的人,你說我該不該放你走?”
“你想怎麼樣?”白豔毫不畏懼的反問。
巽為風轉頭望向自己的好友一眼,滿臉笑意的告訴她,“他要你。”
白豔驚訝的轉頭望向黑曜麟,對上他平靜的眼神。
“屬於他的東西我不會碰,離開他,你就是死路一條。”
白豔無法接受,幾乎站不穩。
她到底惹到了什麼人?那個男人……是那天晚上她無法解釋的行徑為她惹來今天的禍事嗎?
“為風,夠了,停下來。”黑曜麟語重心長的提醒好友。
巽為風冷冷的笑了笑,走出去。
黑曜麟轉而面對白豔,看著她訝異的表情,平靜道:“是的,我要你。”
白豔感到腿軟,手不自覺的鬆開,讓她扶著的白雲滑落地上,她趕緊扶起她。
“你的姐姐、母親和父親,我可以遵照你想要的方式照顧他們,條件是你屬於我。”黑曜麟看著她的臉,注意她的神情。
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她因難的開了口,“為什麼?”
“因為我要你,沒有原因。”
眼前男人的直接令白豔感到身體裡冒起從未有的寒意,“如果我說『不』呢?”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一千萬我可以還你們,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只要讓我帶走她。”白豔直直的看著語氣平靜,眼神卻堅定的黑曜麟。
異樣的感覺又開始在她心底升起,一個陌生的男人,她卻有種不陌生的感覺。
“為風說到做到,離開我,他會讓你和你姐姐消失。”當然,這不是他要她留在他身邊的原因,只是陳述事實讓她明白巽為風的瘋狂守諾原則。
“你是告訴我,你在保護我?”白豔問得冰冷譏誚。
“不,如果我不要你,你的生死不干我的事,我不會插手。”他要她,僅只是單純直接的決定,在那晚,她奇怪的行徑和話語讓他非要她不可。
白豔感到恐懼和無助,但怪異的是,面對眼前的男人、眼前的情況,她竟沒有因他的霸道要求產生強烈的反感和排斥。
“你想怎麼處置你的母親?”黑曜麟的視線沒有離開她。
“我要她付出代價。”她回得堅定。
“永遠的痛苦嗎?你做到了,你的母親已經神智不清,她將永無止境地活在手刃自己女兒的譴責中。”在巽為風讓白連枝說明經過的時候,他就發覺她陳述的說詞顛三倒四,眼神閃爍迷亂,他斷定她已經神智不清,所以他沒有阻止巽為風對婦人的包庇承諾。
白豔轉頭望向坐在地上發抖的母親,她害怕的望著那個房間,她到現在才發現她的母親真的瘋了。
“你的父親、姐姐,還有你的母親,他們將會受到最完善的照顧。”黑曜麟再次承諾。
“條件是我屬於你,是嗎?”白豔冷然的聲音中有著絕望。
“是的。”
第二章
在白連枝驚懼的尖叫聲中,白豔執意親手替她發瘋的母親鎖上二十幾年來,她用來鎖無辜二姐的鐵鏈。
“我要她永遠鎖著這條鐵鏈。”白豔平靜交代,眼中沒有同情,反而帶有快慰。
“照她的話做。”黑曜麟吸了一口煙,指示身旁精神病院的人員,並觀察白豔的神情。
他對她的家庭背景並不完全瞭解,在她截至目前的二十年人生歲月中,十二歲時被送去老家與獨居的奶奶同住,只確定她仍有受正常教育,直到奶奶去世之後,她同時間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出現時已是現在的白豔,獨領風騷伴遊公司的紅牌。
十二歲的白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相信那是造就今日白豔的關鍵。
她大而黑的雙眼中有著不屬於二十歲女孩該有的冰冷與絕望,那是一雙對生命及未來,甚至是對所有事漠不關心的眼眸,好似她不活在這個多彩多姿的人世,冷眼看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