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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些年家裡發生的事?

“你說什麼?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豔冷冷的看著眼前原本精明兇惡的母親。

十二歲以前,她都籠罩在她的陰影之下,她時常關她、打她出氣,賭輸了錢就罵她是掃把星,贏了錢就是神明保佑,趕快送香油錢。

白連枝是個令她害怕的母親,為了逃離她,她甚至選擇裝瘋,在一次無情的棒打之後她讓她以為她被她打得變瘋子,然後她在家中瘋狂的大吵大鬧,逼得父母送她去老家,讓她跟奶奶住。

那五年的光陰是她出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奶奶很疼她,即使她剛去的時候因為求自保而裝瘋賣傻,奶奶仍很疼她,陪著她,對著一個瘋了的小孩說話,當她是正常的孩子。

直到她肯定奶奶是真心對她好的,才讓她知道她的瘋傻是裝的。她記得,奶奶傷心得老淚縱橫,直向她道歉,她無力改變她無情的兒子和媳婦,讓無辜的小孩子受罪了。

天底下,只有奶奶知道她是正常的,偷偷讓她去上學,把她的棺材本拿出來讓她受正常教育。

她連家中唯一會照顧她,在她捱打時會以身護住她,跟著她一起捱打的大姐都沒讓她知道她是正常的,因為她要逃離那個家,不想再回去,每次大姐來老家看她,都流著淚陪伴著她以為瘋了傻了的妹妹,她的內心雖愧疚,卻不能讓大姐知道,深怕會被發現。

奶奶去世了,為了不回那個家,她沒有選擇,只能逃跑,她必須等到擁有足夠的經濟能力,不再受到父母控制才能再出現,本想成年後來找大姐的,但她晚了一步,大姐真的被逼瘋,上吊自殺了。

望著眼前神情驚懼的母親,她覺得她真的老了,不再有支配她的能力,她只是個害怕、迷信的老太婆。

白豔笑了,以幾近柔和的語氣輕輕開口道:“你不知道沒關係,大姐會告訴我,她會來我的夢裡,也會去你的夢裡,或者,她現在就在這個家中飄蕩著,放心不下這個家。”

白連枝嚇得臉色發青,身體抖得更厲害:心虛的望著四周。

“你伯不怕?大姐也許在心中怨恨你,認為是你害死她的。”

白豔的話刺激了已經被一連串的事弄得神經緊繃的白連枝,她驚嚇的睜大了眼。

“不是!不是我害死她的!我不是故意勒死她的!不是!”

白連枝的話令白豔震驚住。

白豔不敢置信的用力抓住她,“你說什麼?你勒死大姐?你親手勒死她?”

她居然親手勒死自己的女兒!

“是她自己跑來的,是她!不是我,她自己要替白雲死的!”白連枝精神恍惚,完全下知道自己說漏了事實。

白豔沒有聽懂,直搖著她,大叫:“你做了什麼?你說啊!”

白連枝一驚,這才發現她居然把事實說出來了。

白豔放開手,冷冷的道:“你說吧!事實已經呼之欲出了。”她的心已經冰寒到麻痺了。

白連枝跪坐地上,道出發生的經過。

聽完,白豔恍惚的照著記憶走向那問關著她智障姐姐長達二十多年的房間,看到上面的鎖,她立刻拿起旁邊的椅子,用力的撞開門。

然後,她終於看到了她的大姐,抖著身體,紅了眼眶。

白雲縮在最角落,恍惚的表情,呆滯的眼神,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白豔走近她,看著她害怕的在地上爬行,綁住她腳踝的鐵鏈喀拉作響。

鐵鏈!她居然鎖住她!白豔氣得發抖。

“大姐。”她輕聲叫喚。

白雲害怕的張開嘴,快速的呢喃著,接著頓了一下,呆呆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發出聲聲的傻笑。

白豔痛心的跪在她面前。她的大姐瘋了,真的瘋了,她被母親逼瘋了。

她欲哭無淚,所有的淚水已經在她悲傷的心中結了冰,積存在她永遠無法融化的心底冰窖中。

黑曜麟透過後照鏡冷冷的瞥向坐在後座的好友,要不是他們交情深厚,他真想動手殺了巽為風這個瘋子。

連叔挪用公款的事已經查出來,是他的姐姐白連枝揹著他動用他名下的公款。

一千萬,這個數目連叔不可能還得出來,看在他為公司賣命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件事被壓下來,沒想到向來不管事的股東之一巽為風竟暗中約談白連枝,知道她有個年齡二十五歲的女兒沒有嫁人,便提出以女兒抵債的要求。

不知是他用了什麼手段,或是白連